聽到這裡時，性急的崇禎忍不住站起家來：

「賊勢暫銼，然其雄師仍在數裡以外雲聚，兵鋒尚銳。瓊鎮諸將皆覺得午後必有惡戰，乃令全軍憩息，領用餐食。臣亦得小蛋糕數枚，其上鬆子甚佳……」

以後又是絮乾脆叨冇甚麼重點的一通廢話，崇禎隻聽得眉毛直跳。但卻恰好不好發作――因為這恰是他調派曹化淳疇當年的親口叮囑：到了那邊，要耳聰目明，不拘大事小情，細節嚕囌，一概都要細細報來。

幸虧來客們多數是麵子人，天然會重視主動避開視野。可千萬冇想到，堂堂翰林學士，史上馳名的文學大師竟然也會……這讓曾經的文學青年郭逸很有一種幻滅感。

畢竟這年初官多位少，肥缺太可貴，而瓊鎮的地盤全都是出了名的肥，就算本來不如何肥的，在他們手裡也硬是能催肥。又有王介山，史憲之幾位前輩的勝利事例擺在那邊，更不消說另有錢牧齋錢垂白叟的珠玉在前。哪怕短毛賊寇出身不好聽，可多燒一柱香，多拜一座廟總冇錯，冇準兒便有靈驗了呢。

「以是龐雨籌辦了四挺重機槍等著他們，又決計把陣地安排得很鬆散，確保機槍陣地都能保護到，已經是做到極致了……」

當然是兩邊兩敗俱傷。不過以那幫短毛一向以來所表示出的女乾猾狡猾，崇禎不感覺他們會看不出這一點。

門外微微有些響動，王承恩立即走出去，半晌以後返回，躬身奏道：

見大師都是一臉嚴峻之色，郭逸原還籌算儘力說句笑話活潑下氛圍，可惜冇甚麼人承情，反而多迎來了幾個白眼。因而郭逸隻好規複到普通嚴厲的腔調：

大明崇禎天子朱由檢坐在書桌中間，麵色看似沉寂，手持一支紫毫筆，麵前鋪著烏黑宣紙，彷彿想要寫點甚麼。隻是沉吟很久，筆尖卻遲遲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