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官船中心的太師椅上。廣西右參政,大明討逆軍總帥邢祚昌看了看兩旁:兩排武官呈雁翅形站立在官座兩旁,個個盔明甲亮,精力實足。再把視野放開一些,在他這艘大福船四周,無數吊掛著“明”字大旗的各式帆船星羅棋佈,固然在體量上比人家西洋船小了很多,可勝在數量浩繁,一條船上起碼一張帆,幾百張船帆放開來,那架式比西洋艦隊還要足。
大明軍主力固然來得遲,但既然跟洋人是合作乾係,先前在西洋艦隊裡倒也安排了一些聯絡船隻,這時候便有人將這兩天的戰況陳述上來,邢祚昌等人隻聽得兩眼發直。
但在這時候卻終究忍不住大聲嗬叱――就算他遠在廣西,卻也曾傳聞過,當年不過千把紅毛夷人侵犯澎湖,大明出動數萬雄師,前後打了幾次才把紅夷擯除。而眼下這裡又有幾千紅夷,還不過纔是西洋聯軍中之一部,竟然被戔戔五百人打得上不了岸?那大明軍和短毛之間又該如何打?
但是這邊的明軍將領早就獲得下屬叮嚀,都希冀看著夷人和短毛兩敗俱傷呢,眼下局勢尚未清楚,如何肯等閒摻雜出來?
“西夷軍中也有精通兵事之人,距他們預算,說守在岸上的短毛兵不敷五百,炮不過六門。”
按理說西洋人的要求很公道,很不輕易回絕的。但那也要看劈麵是誰――象邢祚昌邢右參政這類進士根柢出身。又在大明宦海中沉浮了幾十年的政治妙手,講兵戈必定不是那些洋鬼子的敵手,但如果論到說官話玩手腕,那幫洋人捆一塊兒也及不上他。
“甚麼?整整兩天時候,那幫西夷竟然連登岸都冇能登上去?”
馬千山皺眉道,不過這類環境也早預感當中。
卻冇推測肥肉冇咬著,卻啃到一塊硬骨頭,硌了牙,再要讓他們一家虧損那就千萬不肯了。目睹明國海軍也來到現場,當即便提出結合進犯的要求。
哪怕為了不落自家士氣,他也決然不能答應這類談吐在軍中傳播。
――邢總帥非常熱忱的歡迎了西洋友軍派來的使者,毫不躊躇的表示能夠派人協同作戰,乃至,如果友軍感到頹廢的話,大明軍也能夠伶仃建議打擊。
但是那聯絡職員報上來的數字再一次讓這些明朝軍官們大吃一驚:
戰局緊急,也不好再遲延,龐雨等人前後退出前沿陣地,馬千山考慮到前麵防備戰的需求,提早從較為靠後的二號與三號炮台中拖了兩門青銅炮出來,連同炮組一起安排至火線主陣地。撤下來的二排步兵拖著炮車方纔進入第二道防地,就聽到疇火線海邊傳來持續不竭的轟鳴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