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雷隆！”

“好樣的。那就來吧！”

——英軍旗艦聖子號，戰沉。

“給他個痛快吧……用水兵的最高禮節。”

火線幾艘英艦上，哪怕再如何英勇恐懼的海員也都顫栗起來，先前西班牙人的莊嚴號是被六門陸軍炮圍攻，好歹還對峙到了第二輪呢。

英兵艦隊能夠從三個方向對瓊海號停止打擊，但這同時也意味著瓊海號能夠同時進犯對方三麵——老鄭徒弟此次之以是冇有跟對方繞圈子，而是直十足突入對方包抄圈，也就是為了充分闡揚己方的火力上風。

西蒙淺笑著把副官推下了批示台，很多年後，儲存在埃文思影象裡的最後一幅畫麵。隻要西蒙司令官矗立於船台上的赫赫英姿，以及他臉上的淡淡笑容。

不過極正視名流風采的西蒙爵士仍然回敬一禮，這些人絕對有資格與他對等相待了……如果不是更高一等的話。

麵對如許的懦夫，連王海陽也寂然起敬，在他的指令下，瓊海號調劑姿勢，放慢速率，行進到與對方側麵，保持兩邊船體平行的態勢。

為了給全艦隊遲延一點點時候。為了大英帝國水兵的光榮，一頭英勇的白羊，衝向它從未見過的鋼鐵怪獸，然後……

但是卻一個都冇有！——這纔是最讓那些英國海員抓狂的。到現在已經冇有任何人思疑那艘鐵殼船的實在性了——炮彈打在對方船體上隻能聽個響兒。最多留下一塊印記，或是一個小小凹坑，除此以外，冇有任何結果，鋼鐵船體公然是堅毅非常。

“既然打不過，中間……我們撤退吧，我們都是快速艦，應當能跑得掉。”

這麵旗號的涵義對於淩寧等人當然不陌生。乃至就連王海陽也曉得它的意義——因為它意味著大英帝國水兵的名譽，直到當代仍然如此。

靠近一些，也就意味著被仇敵射中的機遇大大增加。幸虧英軍戰術固然極佳——三條船冇過量久就對瓊海號構成了半包抄態勢；他們的炮術也很好，在五六百米間隔上就已經多次射中瓊海號外裝船麵，打得輪船上如同過冰雹一樣叮噹亂響；隻可惜火炮能力不敷的致命缺點卻不是依托海員技術就能彌補的——不管英軍炮手如何儘力，隻要打不穿這艘妖怪船的鋼鐵外殼，統統都白搭。

“骨頭還挺硬的……咦？彷彿有海員在升旗哦？是籌算掛白旗投降嗎？”

三座活動炮塔，一塔對一艦，兩邊在六百米間隔展開對射。瓊海號這邊捱上幾炮若無其事，劈麵卻隻要被打中一下就當即重傷——水兵用炮彈裝藥可比陸軍炮多，炸起來能力龐大。這類對射底子不會有甚麼牽掛，冇過量久，劈麵三條船中已經有一艘被炸成兩截沉入海底，另一艘則吃了一發燃燒彈，船上已燒起熊熊大火，固然英軍海員還在冒死搶救，但也必定冇但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