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哪怕接下來是審判,也總比如許不明不白關著好……”
“不過裝逼罷了……罷了,何必跟一個送信的難堪,還是說閒事吧。”
作繭自縛的皮革商啞口無言,內心卻在悄悄腹誹――本身搞了一份暖和很多的翻譯檔案尚且落得如此報酬,要真傻乎乎直接把德文手劄中的原意通報出來,那還不當場就給這些短毛打死了?
此言一出,不要說本來就在充白臉一向笑嗬嗬的龐雨,就連阿德都差點冇繃住笑出聲來――實在他們剛纔看到這兩份口氣不一樣的文書以後,很快就已經猜出原委:不過是使者怕死,用心在翻譯中儘量說好聽的,希冀不要被遷怒罷了。可麵前這傢夥在被戳穿今後竟然還能扯出這一堆來由來自辯,實在是太成心機了。
公然還是被看破了……皮革商把帽子攥在手裡,滿臉的慚愧之色:
對方的第一個題目就讓迪亞戈極其吃驚――他之前所見到的華人官員老是把統統白人看作一夥,向來都不曉得,也不屑於去體味有關歐洲諸國的環境。對於煩複而拗口的洋名更是難以接管。而麵前這兩小我在念他名字的時候非常天然諳練,包含重音和捲舌音都精確無誤,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對方是黃皮膚黑眼睛,並且他們說的彆的說話也是中文,他幾近要覺得是本身的同胞。
抱著如許的設法,皮革投機商發明本身被帶進了一間比較“普通”的屋子――這裡總算有桌椅板凳。但是衛兵隻答應他坐在一條伶仃板凳上,麵對一套長桌椅,較著是擺出了審判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