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寧笑了笑,冇接話,看著梁研:“能夠留個電話嗎?”
梁研白她一眼,“此人誰呢,臉有點熟,名字冇印象。”
“乾啥去了。”
八月尾巴,俞城熱得出奇。
張平看她的神采,笑了笑:“彆嚴峻,好動靜。”
梁研嗯了聲,神采放鬆了,問:“你們甚麼時候結束?”
梁研心跳了下。
“好好好。”
白日累極,這一晚趙燕晰睡得特彆香,第二天早上日頭高升才醒來,往中間一看,那張床已經空了,梁研不在。
“和張哥出去了。”
“問那麼多乾嗎,吃你的。”
梁研洗完澡出來,就見趙燕晰兩腳架在床頭板上,哼著歌兒,一副舊社會姨太太的舒暢模樣。
趙燕晰幾口吃偷換子,把豆漿喝了,問梁研:“我們明天走嗎?癡線也回南安,要不要跟他一起?”
聽筒裡一陣喧鬨,模糊聞張揚平的聲音:“是梁研,擔憂你呢,打電話特地問來著……”
趙燕晰這時候出來了,看到梁研身邊的人,驚呼:“宋祈寧!”
這床如何能這麼軟啊。
“你甚麼時候返來的?”他問。
梁研從兜裡摸出張名片,撥出上麵的號碼,響了三聲,那頭有人接了。
他笑得有點兒刺眼,梁研怔了一下。
男孩眼睛微微一亮,彷彿很驚奇,過了會,對她笑了。
見梁研還是一張嚴厲臉,他也不賣關子了,“南哥複書兒了,好好的呢,冇事兒。”
“謝了。”梁研笑笑,回身進站。
客氣話講完,道了再見,張平揮揮手,目送他們仨小孩進站。
張平的笑聲隔著聽筒傳來,他彷彿很歡暢,“丫頭有知己啊,還曉得體貼我們哩,冇事兒彆擔憂,都結束啦,南哥也出來了,就在我邊上用飯呢。”
“趙蜜斯,已經十點了。”梁研把早餐放到桌上,“再不清算,你隻能吃午餐了。”
梁研感覺,這幾棟老舊的住民樓彷彿永久是那副模樣,冇甚麼生機,但也冇有那裡不好,不緊不慢的。
張平一愣,緊接著就樂了,“啊,是你啊!我還說這號碼像打告白的呢,你咋現在打電話來了,有甚麼事嗎?”
話是這麼說,他還是很樂意地從兜裡摸了張名片給她。
梁研到了他跟前,說:“張哥,留個電話吧。”
“你好。”宋祈寧說。
前麵的日子她們倆過得好似度假,每天陪白叟聊談天,幫手買個菜,然後就是吃吃睡睡。
梁研六歲時第一次見到她,七歲時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