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風彷彿俄然間停止活動。陸辰兒腳步倏忽一頓，挺直的背刹時生硬，抓著雲錦的手腕猛地用力。

依著雲錦穩妥的性子，真有話要說，也會在私底下好聲好語地勸說，她不會彼蒼白日下，對著她說出這番話，這不是她的行事氣勢，陸辰兒對雲錦的體味，一如雲錦對陸辰兒的體味。

“冇有，不是，”程常棣脫口而出，又點頭否定，而後卻又吃緊解釋道：“我的意義是說，對李皓白，你還是看緊一點。”

那婆子也是察顏觀色的，一瞧著陸辰兒和雲錦的神采，以及翻開門時所看到的景象，便猜想到是主仆倆起了甚麼爭論。

“開口。”陸辰兒幾近是吼了出來，額際上似有青筋暴出，扣著雲錦的手，手背上的青筋已突了出來，情感顛簸得非常短長，眼中冒著團團肝火，似要把雲錦吞噬掉，“你胡說甚麼，這話是你該說嗎，誰讓你說這話，誰讓你口無遮攔的，誰教唆你說這話，你給我滾，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冇，冇甚麼事。”陸辰兒避開雲錦那雙擔憂的眸子，不敢看。忙地否定。

待陸辰兒才走兩步，又聽程常棣那清越的聲音傳來，“你是不是曾經熟諳趙雅男？”

陸辰兒悄悄點了點頭。

“女人。”雲錦焦心腸喚了一聲，陸辰兒冇有理睬。

半晌間，隻聽呼啦一聲，門開了，有個婆子從內裡走了，一看到屋外的陸辰兒和雲錦，忙笑了起來，“女人來了。”

這十幾年的相處，雲錦還是第一次看到陸辰兒如許神采，肝火濤天，似恨不得把人吃了，嚇得雲錦不由身子微微顫抖，“女人。”

陸辰兒見到這個婆子，認識漸漸回籠，忙地往向四周望去，幸虧除了這婆子以外，冇彆人，王氏不喜好人奉侍，全部陸府，隻要流亭園的下人是起碼的，隻要一個婆子和一個丫頭，還不答應等閒到主子跟前去。

這世上，能完整看懂她心機的人，隻要雲錦，也隻要在雲錦麵前，她冇有半點可坦白的，陸辰兒向來不避諱，也不忌諱，她也信賴，雲錦不會害她，但是怕就怕，雲錦這一片為她的美意，被人操縱。

不經意間，對上那雙烏黑的眼眸，那抹熟諳的笑容，陸辰兒忙移開了眼，“若無事，我便去流亭園了。”

隻聽那婆子又道：“先前有丫頭過來告訴我們，說女人會過來，二十二奶奶等了好一會兒，見女人還冇來，便讓老奴出來瞧瞧，冇想到老奴走出來，女人便已來了。”

看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