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麼做,隻會讓她感覺更諷刺,更絕望。
承乾宮
他若真有阿誰心,也不會選在阿誰時候犒賞她這些東西,前腳當著世人的麵給了她一個耳光,後腳又不鹹不淡地犒賞了這麼些東西。
誰說生出孩的女人就必然能賺到前程,袁朱紫被皇上寵了這麼些天又懷上了皇嗣,可現在卻眼瞅眼天都塌來了。
至於她為甚麼篤定袁朱紫必然會按她說的話去做,隻不過是因為袁朱紫現在能抓住的隻要她這一顆稻草,她不信她,還能信誰呢?
皇貴妃說便冷酷地看了一眼站在床前的桂嬤嬤,然後緩緩閉上眼睛。
暗衛行了個禮,了無生息的消逝了……
“那也得小主您聽得出來纔是。”秋梅冇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嘴裡卻道:“也不曉得皇上會如何措置袁朱紫。”
德妃一麵笑著,一麵低聲叮嚀了一句:“奉告袁朱紫,若她按宮說的去做,宮可極力保她族人的性命。”
“娘娘”桂嬤嬤看了一眼自家娘娘臉上幸災樂禍的神采,快到嘴邊的話又一次嚥了去。
可這一次,皇上可不就硬生生地打了那些人一個清脆的耳光?
看動手中的這個香囊,德妃心中由不得光榮,幸虧她用了些手腕讓皇貴妃杖殺了身邊的宮女蘭心,又將她的遠親妹紫月收為己用。不然的話,她現在隻能是任人宰割了。
到了現在,她內心最清楚不過,有些話,娘娘是再也聽不出來了。
“娘娘”站在身邊的桂嬤嬤將自家娘娘臉上的神采支出眼中,眼睛裡彷彿暴露一抹無法。
以她對康熙的體味,這一次,袁朱紫怕是自作孽不成活,她腹中的皇嗣怕也保不了她的性命了。
都說是藥三分毒,她可不想本身肚裡的孩還冇出世就開端冇冇了的喝這些苦藥。
德妃接過她手中的香囊,細細地察看了起來,很久才終究鬆了一口氣,嘴裡隻說道:“這丫頭倒是個頂用的。”
袁朱紫既然有阿誰膽量算計到皇上身上,就得接受皇上的雷霆之怒。
永和宮這邊,正殿裡的燈一向亮著,德妃坐在窗前的小凳上,常日裡淡定沉穩的臉上現在多了幾分粉飾不住的焦心。
自從小主有孕後,每一天她都會燉上一小盅燕窩粥巴巴的呈到小主麵前,可小主也隻是吃一兩口就放了。
自從皇大將袁朱紫打入天牢的動靜傳過來,自家娘娘眼睛裡的笑意就從冇斷過。雖說娘娘聽到這動靜以後一句話都冇說,可但凡是個有腦的誰看不出來隻如果那些得寵的妃嬪觸怒了皇上,這娘娘內心就比喝了蜜還要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