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案之上,兵法壓著的處所,暴露了一角宣佈。
“嫂嫂等等。”曹植立即叫住了她,“我們也來正堂坐。”說著,他就繞過了書案。
“是你嘛,含兒,不必太客氣。”曹植笑著,右手還在鋪著兵法。
曹植忙蹲下,撿起了竹簡,又遮回了原處。崔含攔下了他,將竹簡撤走,又扒開了其他的竹簡。
四四方方的一幅宣紙畫,隻完成了一半,映入視線,令崔含實在一驚。
竹簡都鋪好後,他抬起眉,正欲對崔含報以淺笑,哪知卻瞥見了崔含身後剛走出去的甄宓。
甄宓立在稍遠處,畫在桌上之時未曾瞥見,現在部分宣紙已被火舌吞噬,餘下的部分倒是被她儘收於眼底。
曹植正倉猝地從案角扯來幾卷兵法,鋪到了桌案之上。舒鉿碕尕他的左手手臂上纏著烏黑的布帶,現在隻要右手在忙活,部下行動便笨拙了很多。
甄宓的麵前彷彿還暈染著畫中的那片紫紅梅花,現在看著曹植的神情,再聽著兩人的對話,冰雪聰明如她,心中已然明白了大半。
她簡樸地笑笑,點了點頭,冇有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