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真的?”,陳芷蘭冇推測蔣靖竟承諾得如許痛快,一時候竟有些不敢信賴,“事前講好的,可不準懺悔!不過…你的兩位紅顏知己會不會不歡暢?”
“好了好了,民氣自有一桿秤。”,陳芷蘭悄悄一笑,倒是顯得滿不在乎,“總之你應當也明白,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會整天想著去害人?實在我也想活得輕鬆些呢。”
“這個…額…嗯…”,蔣靖輕撚衣角,語氣中倒是掩不住的難堪,“隻要解釋清楚,應當…應當冇事的…”
“但願如此吧。”,陳芷蘭咧嘴笑笑,但看起來卻終歸有些勉強,“實在你前次和我說的很對,人不能隻靠仇恨活著,但自從報了仇後,總歸感覺餬口有些無聊,你呢?你是因為甚麼而活著?”
“那你…你身邊冇有女人嗎?”,陳芷蘭不假思考地反問道。
“實在也不能說是為了彆人而活。”,蔣靖覺得陳芷蘭是在悲傷本身的家人全數死難,以是也不肯讓她的設法過於過火,“你看內裡那些兵士,他們很有能夠就在某場不大不小的戰役中死去,但他們仍舊在儘力的活著,有的能夠是為了讓家中的妻兒長幼有口飽飯,有的能夠是為了心中建功封侯的抱負,固然在一些上位者看來,他們的命就像螻蟻一樣寒微,但任何人也不可否定他們活著的意義與代價,你明白嗎?”
陳芷蘭把簾子撩得高了一些,然後以手為墊,像個小女孩似的將下巴拄在了上麵,看著蔣靖的袍裾被晚風揚起,而後跨上戰馬,舉頭揮鞭,於萬千軍馬中穿越自如,心中不由得一陣陣發傻:或許指導江山,就是這個模樣吧?
“支撐我活下去的,當然也有仇恨的力量。”,蔣靖舒口氣,神情頓時變得嚴厲起來,“可惜我現在力量有限,有些仇…”
“可如果你們不兵戈,如何會有流浪失所的女人?”,蔣靖的話彷彿戳到了陳芷蘭的把柄,讓她忍不住辯駁起來,“你又如何曉得那些女人冇了你們就活不下去?如何曉得那些女人真正想要的是甚麼?”
“我也很幸運!”,蔣靖脫口答道,彷彿是忍不住要朝彆人誇耀,可當他看到陳芷蘭眼中那股淡淡的哀傷時,方纔認識到她起了自憐自艾之心,因而忙介麵答道,“女人也必然會找到屬於本身的幸運的!”
“哦!”,蔣靖彷彿是剛想起了這個事來,不由得一拍腦袋,一臉的難堪,畢竟是曾經答允給彆人的事情,蔣靖也不好裝傻充愣,因而便舒口氣說道,“如許吧,你先住到我府上,等你的宅子好了,再搬出去,如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