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長史潘遼忍不住道:“監軍,請容卑職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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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文靜是楊炎的人,楊炎垮台後,他審時度勢投奔了盧杞,就希冀盧杞把本身調回長安,他實在不想呆在河西這個鬼處所了。
田文秀有點目瞪口呆,半晌,他隻得無法道:“等暴風雪停了再說吧!”
郭宋的眼眸敏捷收縮成一條線,這個動靜來得太及時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咱家談不上甚麼官,好歹也是代表天子來河西,上麪人不平,咱家就得敲打敲打,不然他們還真覺得河西姓郭?”
書房內,田文秀和長史崔文靜坐在一起喝茶,在張掖城內同時存在著河西節度使府和甘州都督府,但實權是把握在都督府手中,節度使府文官隻要崔文靜這個長史,其他職務都由都督府的官員兼任,權力遠不如都督府長史潘遼,崔文靜實際上被架空了。
不過安然效能夠包管,除非它本身嫌腿上的信筒礙事,不然任何外人也休想從它腿上拿到信筒。
崔文埋頭中暗喜,田文秀要拿潘遼來開刀,他的確有點等不及了。
“潘長史!”
“這麼說,他是關隴貴族趙家的人?”
河西軍將士和官員們都在等候暴雪到臨之時,一個不測的人物卻搶在暴雪之前到達了張掖。
田文秀的官宅安排在城東,也是一座占地二十畝的大宅,他帶來三十幾名侍從,包含寺人和保護,也和一起住在大宅內,官府又安排了十幾個下人服侍他。
“崔長史,下了這場雪莫非就真的不能出河西了?”
“安家!”
崔文靜精力一振,趕緊道:“潘遼最早出任錄事參軍,由趙騰蛟保舉為都督府長史,他是涼州人,一向在河西仕進,算得上是河西本土官員。”
此次田文秀來河西,臨行前元玄虎交代過他,能夠和崔文靜結為聯盟,與此同時,崔文靜也接到了盧杞的快信,以是纔會有兩人坐在這裡喝茶的一幕。
他固然兼任肅州都督府長史,但肅州人丁太少,根基上冇有政務,有縣令就充足了,而軍務還是把握在甘州都督府手中,崔文靜上任一年,除了辦學外,其他也就無所事事。
郭宋一怔,隻得單膝跪下,田文秀刷地翻開一份聖旨,大聲道:“監軍到任,河西節度使郭宋不宜再利用監察權,特免除校檢禦史大夫之職,繳回尚方天子劍,由監軍田文秀代持,另遵循大唐軌製,河西節度使郭宋務必將家眷送回長安寧居,欽此!”
郭宋敏捷喊住了他,向他擺擺手,“我自會向監軍解釋,你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