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模糊感覺這個蘇子言曉得了她現在的身份,不然的話又怎會待她如此之好?好吃好喝,好穿好用,現在還帶著她逛街,不吝花重金供她文娛。
不過,她倒也不在乎,身份被看破了冇乾係,隻要不像那些黑衣蒙麪人一樣要她命就好。
好天一臉驚奇,對雲舒的話有點兒反應不過來。雲舒嗬嗬一笑,扔下句:“你在這兒站半刻鐘,我包管你找不到我。”
純兒獻曲結束,前麵的少女一一獻上。甚麼《陽春白雪》《踏古》《弄雲》《大浪淘沙》把成名小曲差未幾彈了一個遍。
“甚麼?捉迷藏?”
“元公子?元公子?”
雲舒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揉著額頭,她對甚麼蓮子粥,綠豆粥,玉露粥有些膩了,在皇宮時,小允子是每天變著花腔的讓她喝。腹中燒疼,腦袋也疼,抬眼看向純兒,內心還在想小允子到底是死是活也不曉得,換人服侍她,還真有些不風俗。
純兒穿戴的仍然是一身粉色,隻是頭飾比明天稍稍隨便了一些,長長的秀髮披垂在肩上少量,輕挽在頭頂的發簡樸紮眼,左邊一朵粉荷妝點,右邊一隻珠釵微晃。朱唇輕染點紅,彎唇一笑,都雅極了。
雲舒反應過來,兩步走到好天身邊,抬手揉揉好天後腦,輕聲道:“好天,你喜好捉迷藏麼?我感覺聽曲很冇意義,不如我們兩個捉迷藏玩兒好不好?”
在茶館膩歪了一個多時候,曲聽夠了,茶喝好了。蘇子言問雲舒,元弟可相上了幾個,籌辦把誰帶回蘇園,我看幾位女人都是二八年紀,長的又都水靈靈的,不如,隻要她們樂意,都帶回蘇園供元弟你文娛得了。
她本身是女兒家,一個頂著男人殼子的女兒家。純兒雖美,她卻無感,洗完澡回到房間,純兒竟然給她清算床鋪。她站在門口無法點頭,不是說弄返來儘管著操琴頌歌嗎?怎的連服侍人的活動都得做?唉…不易,難怪書上說賣藝女子多不易,十人有九苦人家。她明天是深有體味了。
雲舒醒過來時,就躺在蘇園她平時住的那間配房裡,陽光透過窗紙暉映出去,看模樣是過了一夜,天又亮了。在天庭時就不堪酒力,這個殼子彷彿還不如她。展開眼睛背麵疼的短長。門被人悄悄的推開,端著茶盤走出去的竟然是明天在茶館給她獻曲的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