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最討厭遲沐龍這一手,動不動就拿先皇來打壓她。她對那先皇底子不熟諳,纔不管他扯談的這些來由呢!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然後繞過侍衛走到遲沐龍近前,武德太後恐怕遲沐龍手中之劍會傷了雲舒,竟不自發的朝遲沐龍靠近了一些。遲沐龍手中的劍閃著陰沉寒光,四個保護都瞪大眼睛看著他手中劍,恐怕這遲丞相會做出弑君的行動來。
武德太後見氛圍和緩下來了。才眼角餘光瞟了眼躺在床上的遲駿,問出了心中的糾結。
手持兵刃進皇上寢殿,的確是大不敬,他如果刺客皇上焉有命在。武德太後一聲驚呼,四個靠近龍榻的保護,俄然回身便擋住了遲沐龍。
“大膽遲沐龍,竟敢對皇上凶,來呀,先把他拖出去關進刑部大牢。若皇上有個好歹,便把他五馬分屍。”
武德太後自從領教了雲舒脾氣,倒也不想跟她硬碰硬了。何況她現在受著傷,她也不想老是刺激她。
雲舒神采安靜,說話的語氣儘是不屑的味道。說的遲沐龍老臉一紅,不過他挑了挑眉,很快就規複瞭如初的平靜。他單手持劍,衝雲舒抱拳見禮道:“皇上,親情雖首要,但跟國體比擬卻微不敷道。他現在成何體統,睡在皇上龍榻上又算如何回事兒,這若傳將出去,彆說是啟國百姓,就算是周邊各國。也會把啟國當作笑話來看的。”
統統人全都傻了,跪在地上的大臣們更是傻得不知所措。直到武德太後焦心的喊了聲傳太醫,大臣們才如夢初醒似的,好幾個都從地上爬起來直衝門外。
雲舒傷勢並不重,太醫給用了止血藥,又顛末一番包紮,纔算完整的消停下來。小腹固然有些疼痛,雲舒卻不覺得然。太醫說畢竟是夏天傷口不好癒合,又輕易傳染。以是又熬了些消炎湯藥,硬逼著雲舒喝了下去。
雲舒懶得跟她計算太多,便很痛快的點了點頭。
“微臣不過是想撤除這大逆不道的孝子,對皇上您並無不敬之意,試想此孝子竟敢躺在皇上龍榻上。莫非想扳連百口乃至被誅滅九族嗎?他有幾個腦袋敢這麼做,皇上,請皇上命令讓老臣親身成果了這孝子,不然百年今後,老臣另有何顏麵去見先皇,以及遲家的列祖列宗。”
“皇上…皇上…”
“丞相,你對本身親生兒子都能下得了狠手?是你真的怕不好去見你的列祖列宗,還是因為遲駿他不是你的親生骨肉。試想這人間又有幾小我,像你如許不顧親情的。遲駿再不濟,就算非你親生骨肉,也是在你膝下長大的,你身為父親,如此暴虐。你看他現在都傷成甚麼模樣了?他的傷勢如此嚴峻,你既不問也不看,出去就要殺他,到底是何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