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將軍府,總感覺缺了點甚麼。
“如果不是,依王爺所見,又是為何?”奚千尋麵色如常,手執茶杯微抿,雲霧嫋嫋,含混了雙眼。
窗明幾淨,角落裡特地擺上剛采摘來的梅枝,梅花怒放美不堪收,暗香湧動,讓民氣曠神怡。
鎮國將軍府老將軍奚白起,膝下兩子,宗子奚雲天,迎娶當今宰相之女奚玉兒,生下一子。
“當然冇題目。有王爺在,雪莽國那些狗賊定像這夏季的烏龜,頭都不敢伸。”奚千尋佯作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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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少將軍書房裡。
一個像是唱大戲的,一個把本身的台詞搶了去。
此情此景,多說無益。半晌,從牙縫裡蹦出一個字,“行。”
麵前,隻是一個需求幫忙的白叟。
這是傳聞中不學無術,整日流連於煙花之地的王爺?一時候感覺那裡不對,又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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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是一片梅花林,一眼望不到邊,白雪皚皚,一簇簇一團團的梅花,或紅,或白,或紅白相間,映在這無邊的雪海裡,煞是都雅。
葉如陌翻了個白眼,本日,這是如何了?
王爺手起子落,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千尋,你輸了。”
火苗搖擺,茶霧裊繞,暖和如春。
王爺和少將軍褪去身上的披衣,手執棋子對坐,一個是少年將軍,豪氣勃勃。一個是當今王爺,風騷俶儻,如妖似魅。一室春意,敵不過兩人的神韻。
聽府裡人提及,麵前女人雖是一名女大夫,實則一名鄉野村姑,並且是在山溝裡頭,那種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處所。
葉如陌的住處,安排在老將軍住處隔壁的一處清幽小院,既離得近,又不至於早晨吵的睡不著。
小院門外右邊,葉如陌薄弱的身子悄但是立,一雙秋水剪瞳雙眸望向一旁的梅花林,眼神專注。天為幕,梅為景,襯著小女人更加地清麗脫俗。
歸正歸去也冇有多少事,留在將軍府給老將軍治病,說不定治好了,另有甚麼打賞,也不枉此行。
王爺揚起一絲懶笑,“本王我一貫渙散慣了,想去哪就去哪。見你這將軍府風景怡人,多待幾日不可?”
“將軍府竟然有一大片梅花林,真讓人不敢信賴。小梅,你曉得是為甚麼嗎?”葉如陌伸出翠綠玉指拂上麵前的梅花,疑道。
雲奚國,國姓為奚姓。
“千尋,老將軍的病真是你想的那麼簡樸?”王爺執子未落,話鋒一轉,仍舊是一副慵懶的神態,端倪間隱著一絲切磋。
葉如陌眉頭微蹙,望向站立麵前的陳嬤嬤,神情痛苦,腰身低垂,淚水打濕衣衿不覺,刹時人也矮了幾分,身上那種高冷的氣勢全然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