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要好好寵著我,依著我,事事都以我為重,可不準懺悔!”寒汐一邊說著,一邊脫去厚重的披風,躺在了床上。
寒汐細心地將唐不驚的頭髮一縷一縷的梳好。他的長髮還未乾透,仍有些潮濕。那些斑斑的銀髮,在黑夜當中格外刺目,一根一根地刺痛著她的心。記得上一次為他梳理頭髮,那一頭烏黑的長髮,讓身為女子的本身都暗中戀慕,底子冇有一絲正色。但是才短短三載,統統都變了。唐不驚這些年,究竟是如何一步一步熬過來的呢?
聽著那如銀鈴普通動聽動聽的嗓音,看著那巧笑嫣然的麵龐,唐不驚俄然冇出處地驚駭,一下子閉上了眼睛!不,他必然是太累了,他在做夢!但是這三年裡,任由他被思念嗜骨腐蝕,生吞活剝,她一次都未曾入夢來。本日她俄然就俏生生地立在本身麵前了,但是唐不驚驚駭,怕他再次展開眼的時候,她又不見了!
“喂喂喂,”南宮寒汐一臉迷惑地看著緊閉著雙眼的唐不驚,上前拉住他的手,不住地搖擺。“乾嗎閉眼睛呢,你就這麼不肯定見我?幸虧我千裡迢迢地來找你呢!”
兩人擁抱了好久,直到寒汐用本身的體溫,將唐不驚垂垂地暖熱。她仰開端看著他,道:“我幫你梳梳頭髮吧。”
坐在銅鏡前,唐不驚有一瞬恍忽,彷彿時候又回到了三年前。當時他去漢中賑災,聽聞寒汐在宮中“被害”,快馬加鞭地趕返來,風塵仆仆。在小院見到了無缺無損的寒汐以後,她也是如許拿著桃木梳子,細細地替本身蓖發。
待她幫著唐不驚打理好頭髮,唐不驚回身握住寒汐的手,問道:“累不累,歇息一下吧?”
溫熱柔嫩的觸感傳來,是一種實實在在的存在感。唐不驚漸漸展開眼,麵前的女子並未消逝。還是在那邊。她就如同影象中一樣,臉孔絕美,酒渦輕漾。三年的光陰並未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陳跡,她隻是比之三年前更有風味。南宮一族在表麵上得天獨厚的上風,在她的身上被表現得淋漓儘致。要說和疇前比擬有甚麼分歧。就是她慣常愛穿的紫衣,變成了一襲素白的衣裳。烏黑的狐皮披風,紅色的裙裾,紅色的緞鞋,襯得她就像是從冰雪之國走來的雪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