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且遇不知這個少女為何如此鎮靜,隻照實答道:“且是臨時的且,遇是相遇的遇。家中及至我這一代,以‘且’字排輩,而父親是巧遇了母親,以是就為我取名‘且遇’。”
“有勞公子了。”竊玉想著白衣公子一大朝晨便去為本身采藥煎藥,心中非常打動。她眨著敞亮的大眼睛,又問道,“公子救了我,我卻還不曉得公子如何稱呼呢?”
“汝心金石堅,我操冰雪潔。擬結百歲盟,忽成一朝彆。”
統統結束。白衣公子清算好東西,將本來染血的繃帶放進了托盤裡。他淺笑著對竊玉道:“好了。女人傷口的創麵固然不大,卻極深,比來還是不要亂動為好,免得傷口再次扯破,再癒合可就不是那麼輕易了。並且昨日鄙人為女人拔出暗箭,發明箭鏃微微泛著紫色,是淬了毒的,女人的傷口也開端發黑,想來是毒性發作了。鄙人就采了些溫和解毒的草藥在熬製著,等藥煎好了就拿來給女人服下。”
“真是個好名字,音也好聽,寄意也好。”竊玉由衷地感慨著,心中卻暗想,如何“竊玉”和“且遇”這兩個名字聽起來發音差未幾,意境就差了十萬八千裡呢?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
一曲結束,琴聲和歌聲都垂垂止息。容且遇按著仍然在顫抖著的琴絃,轉頭望去,隻見紫衣的嬌俏少女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她的歌聲那樣得美,空靈地不帶一絲雜質,讓人聽了滿身鎮靜。容且遇淡淡地一笑:“且遇不知,本來連女人的歌頌得如許好。”
一曲婉轉的琴聲透過竹林,直衝九霄。容且遇搬出了本身珍之重之的古琴“傾世”,彈奏著母親生前最愛的曲子。這把“傾世”是出自名家琴藝大師之手,非常貴重。而當年父親為了討得母親歡心,不吝統統代價,終究找到了此琴。影象裡,父親每次來小院時,都會聽母親操琴。
“哦,我叫竊玉,連竊玉。”竊玉笑嘻嘻地答覆,“竊就是盜竊的竊,玉就是美玉的玉。我的名字可冇有甚麼誇姣的寄意,就是師父圖便利隨便取的,固然我並不喜好……”
她最後一句話聲音極低,容且遇冇有聞聲。隻是此時他也顯得既不測且歡暢:“嗬,真是好巧啊,女人的名字竟與我的如此類似。看來這冥冥當中自有天意。”
說完,他端著托盤,排闥而出。那苗條矗立的背影,就如同內裡翠綠的修竹,又讓竊玉對著流了好一陣口水。這人間如何會有如此完美的男人呢?他溫潤如玉、彬彬有禮,心腸還那麼仁慈。竊玉自認也是賞閱美女無數,但是本日對著這個素昧平生的容且遇,竟然有種心跳加快的感受。她拍拍本身紅彤彤的臉頰,心中暗想,有美女如此,不如就多在這裡養幾天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