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方梧商定的是在城中一家名叫“益香樓”的酒樓見麵。三人到的時候,方梧早已等在那邊了。甫一見到方梧,竊玉等三人都吃了一驚。平日裡阿誰穿戴天青色長袍,文質彬彬,儒雅過人,又充滿了書卷氣的貴公子,現在卻穿戴一件洗得半舊的灰色布衫,頭髮隻是用髮帶束起,去了常日束髮的財寶,非常樸實,與這間層次不低的酒樓,顯得格格不入。
扶疏利落地點頭應道:“天然是能夠的,勞煩小二請那位公子過來坐吧。”
數日以後,竊玉一行三人策馬來到了淮南。
方梧淺笑著看了看竊玉,又扭頭望向偷香,道:“這碧玉琉璃簪乃是女子的髮飾,天然應當在陳府的女眷那邊。我隻是個教書先生,除了能在書房打仗到陳府的爾馨蜜斯,後院是靠近不得的。這就需求兩位師妹,有一名扮成丫環,進入府內才行。”
固然已入秋多日,不過江南的氣候還是明麗而潮濕。這裡彷彿方纔下過一場雨,津潤的石板反射出青幽的水光,山路旁冒出簇簇綠色的青苔,路邊蒼翠的鬆樹偶爾撒下一片片密密的暗影,給人些許涼意,跟北方的枯燥高爽大不不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