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唐不驚笑著點點頭,看著木先行一臉迷惑茫然,因而解釋,“木將軍從木夫人那邊,應當也傳聞過南宮一族天賦異稟。寒汐是南宮族少主,離先生他們是南宮一族的祭奠和護法,身懷神力,精通法陣。這奇門陣法若能得以妙用,困住司徒璽三分之一的兵力,應當不在話下。”
固然唐不驚這麼說,木先行還是感覺過分匪夷所思,不住地點頭。倒是木夫人不知從那邊走來,狠勁地拍了拍木先行的肩膀,道:“你這榆木腦袋!有少主、大祭司和二位護法互助,彆說是血肉之軀,就是天兵天將,也難以對抗。不說進犯殺伐的法陣,就是淺顯的戍守之陣,任他們出來,等閒也休想出來!之前司徒璽偷襲我們神宮,也是靠這三位合力施法,節製了大量兵力,守住我一方族人。”
唐不驚停動手中的行動,微微一笑,笑容當中儘是睿智和奪目:“依微臣之見,殿下兩邊都要保全。既不能放棄現在寧州之戰的戰果,也不能置北疆四城的百姓於不顧。”
“不錯,”唐不驚道,“既然那一次我們能夠以少勝多,此次也何嘗不成。疆場之上對抗,雖說兩邊兵力差異對戰事成敗起到很大的感化,卻不是最關頭的感化。據我所知,白沙國雖民風彪悍、風格英勇,卻不善排兵佈陣之法,隻憑蠻力打殺衝撞。何況白沙國因前提所限,夙來人丁不旺,此次他們侵犯我大周北境,就算舉天下之力,怕也不會超越五萬兵將。現在我們有十萬雄師,派出三萬與白沙對抗,加上北境守軍,足以應對。白沙國兵士善騎術,尤以馬隊之悍著稱,靠得是近身搏殺,弓弩構造之術倒是一竅不通。另有一點,他們國力有限,火線供應分歧適耐久作戰,隻能支撐一段光陰。到時候,我們隻需在他們的馬匹糧草高低些手腳,多派弓箭手去北疆作戰,天然會大大減弱他們的氣力。”
木先行點頭:“天然記得。我們以少勝多,大勝帝軍,今後軍中士氣高漲,節節勝利。”
“木將軍沉思熟慮,所言不錯,按常理來講,寧州之戰我方的確少有勝算。”唐不驚並不否定木先行的擔憂,“不過,有一人可處理這個困難,不知將軍可情願信她?”
世人對他這個模樣,皆是忍俊不由。司徒牧見統統人的定見終究達成了共鳴,問唐不驚:“那麼依先生看,我們兩邊的主將,該由誰來擔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