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不過，還是讓陳超轟然心動，“現在你兵不過數百，講這些，不感覺好笑嗎？”

龍謙微微一笑，“我傳聞不久前，皇上聽信幾個小臣，想著變法圖強。但觸怒了把握實權的太後一黨。百曰維新就此短命。譚嗣劃一六君子血灑菜市口。傳聞天子曾有縱兵包抄頤和園，囚禁太後之謀。也難怪太後深恨光緒帝，想著要廢掉天子，另立新君。”

陳超大驚，“你，你這是從何聽來？”

“龍謙，我敬佩你的誌向。但是﹍﹍太有些不自量力了。”

“李鴻章說，這是我國的內政，你們就不要管了吧。”

陳超是憐憫戊戌六君子的，對康粱變法圖強的主張也有幾分附和，國度疊遭大難，變法圖強成為了一代知識分子的共鳴。戊戌事情的委曲，陳超大抵清楚。深恨袁世凱出售了天子，導致變法短命。但他又是很謹慎的人，即便對蕭觀魚那樣的老友，也不肯多群情朝廷大政。自問從骨子裡講，陳超不喜好慈禧戀棧權力的行動，更不喜好牝雞司晨，天子早已成年，太後乾嗎把持著權力不放？說是歸政於帝，但三品以上大員的任免仍艸於手中，這算甚麼歸政？變法穩定法，都是天子的權力啊﹍﹍

“有，乾係大了去了。”龍謙微微一笑，“陳先生想必傳聞了，洋人是支撐今上的，傳聞英國公使就曾對李鴻章說，大英帝國隻承認今上的政斧﹍﹍陳先生，洋人是不支撐太後廢黜天子的。”

陳超沉默著。他曾在八年前伴隨朋友逛過一次燕京，那是他獨一的一次遠行，皇城的嚴肅大氣留給他極深的印象，某種意義上，燕京之行成為了他的精力支柱，生於一個巨大的帝國事多麼的高傲啊。但是，五年前的甲午一戰，將他的胡想完整擊碎了﹍﹍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會如何？莫非英夷會再次出兵嗎？就算京師有變，跟你的小小蒙山軍有何乾聯？袁大人手握雄兵數萬，不消打，踩也將你踩死了。”

陳超想起了剛纔激昂的軍歌﹍﹍那首歌是那樣的激越慷慨，或許麵前此人，真是有擔負的猛士，“龍先生，我信賴你是出過洋，對於天下之變局有著人所不及的體味，以子之才，為何投身蒙盜窟，就算你練出幾千精兵，又能如何？擋得住列強嗎？”

“實在也簡樸。千裡之行，始於足下，蒙山軍將以鄭家莊等三莊為按照地，秣馬厲兵，以待局勢之變。為今之計，需求先生如許的鄉賢互助，以安民氣。龍某打算建立一個三莊村民自治委員會，以你為首，蕭觀魚、羅同秀為副，出麵安撫鄉民，務使鄉民不要惶恐，更不要做無謂的抵擋。龍某將慢慢掃蕩四周的匪賊，還百姓一個安居樂業。此事龍某幾次合計過了，毫不會累及先生的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