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音色低醇清冷,有種不動聲色的壓迫感。
那雙通俗的眼睛,烏黑瞳人深處似有浮冰閃動,核閱著令人不寒而栗。
七月幾近是立即從男人身上彈開,後退了好幾步:“對不起……霍先生。”
……
抬頭,咬牙,一口氣喝乾。
“連七月蜜斯?”
七月猝不及防。
七月剛想說甚麼,一名辦事員推著裝滿碗盤的餐車從他們身邊走過,她臉上一紅,又止住了。
因為慣性,七月的鼻尖撞進男人堅固的胸膛,火辣辣的疼,同一時候,男人身上的煙味,酒味,薄荷味,一股腦的劈麵而來,熟諳又陌生。
“這段時候大師都辛苦了,樣片我已看過,非常對勁,我敬大師一杯。”男人潔淨苗條的手指拿著白瓷酒盅,微微收起的袖口,暴露一隻寶貴的百達翡麗腕錶。
“霍先生,”七月的頭一扭,躲開了他的手,“請自重。”
走廊昏黃的光芒投射在她白淨雋秀的臉上,看到那一抹可疑的紅暈,霍靳琛的眼神深了深。
她洗了把臉,取出粉餅和唇膏胡亂的補了補妝,就朝洗手間外走去。
透明的四葉草鈕釦,形狀新奇,剛好和她身上這件襯衣的鈕釦不異。而被她緊攥在身後的袖口上,也恰好缺了一枚鈕釦。
這一頓吐,昏天公開,再抬開端時,的確像脫水了一樣狼狽。
“霍……霍先生,你喝多了……”
玄色手工西裝包裹著男人頎長矗立的身材,袖口菱形鉑金袖釦,藏藍領帶劃一的係在白襯衫領口,映托著男人性感的喉結,有種奧妙妥當的禁X欲氣質。
……
七月的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下認識的把雙手背到了身後。
“……”七月顫抖著,拂開他的手,強自淡定道:“霍先生,那、那天早晨我們確切見過,不過我隻扶了你一把就分開了。你……是不是搞錯了甚麼?”
鋒利的目光落在她臉上,霍靳琛明顯不信。
僅是一瞥,男人就波瀾不驚的收回了視野,眯著眼角,微淺笑,嘴角上翹,端的是公子翩翩,如玉端方,方纔那一刹的冷意,彷彿隻是七月的幻覺。
“自重?”霍靳琛低頭,望著她一字領裡暴露的整片白淨鎖骨,氣定神閒的反問,“你騎在我腰上的時候如何不讓我自重?”
“那天早晨在泊車場……是不是你?”
“我剛在走廊上碰到霍靳琛先生,他說過會兒要來給大師敬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