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一邊眉毛,李瑤冷著麵龐數落道:“說你是刁奴,你還彆不承認!讓你去端水來給我喝,你卻做鬼,不知往水裡放了甚麼?祖父發落了良辰、美景兩個丫環後,你服侍在我跟前,但你是如何做的?“
秋月幾人剛出了院子,就碰到了一個急倉促而來的丫環。這丫環是李毅身邊的,叫觀瀾。
“秋月,快些奉告三蜜斯,廣安侯的簡公子來了府上看望她。”冇錯,廣安侯的簡公子就是原主的未婚夫。
秋月就站在一旁,這些有理有據的話使得她嚥了幾口唾沫,心虛地低下了頭。偷吃偷拿的事情春花如果正犯,那她就是從犯……因她拿得未幾,她是不會承認本身是共犯的。
接著李瑤右眼睫上挑,她眼神中帶著鋒利的諷刺,持續用無庸置疑的語氣對春花說道:“另有方纔……你當時也冇忘了算計我!這水明顯晾得有一段時候了,早不燙了,你卻說這是沸水。你是想讓人說我這主子脾氣殘暴了吧?”
經她這麼一提示,那四個粗使丫環這纔想起,她們的活還冇乾完呢,這時她們忙難堪地要退出去。
但李瑤這時又叮嚀秋月道:“你抓了錢賞這幾個姐姐,給姐姐們買酒吃,然後再去茶水房給我端了熱水來。”就算冇做過當代閨閣令媛,起碼擔當了原身的影象,故而她做得還算適應。
“冇……”此時春花到底氣弱了,她麵上灰敗一片。因著罪證確實,她這一聲“冇”說得氣虛又小聲,她再也不能點頭否定了。
現在是仲春間,已經不是特彆冷了,世人身上都穿戴兩層夾袍的長袖衫子。是以……被潑了沸水的春花,被潑了當時冇感覺,但此時她卻感覺胸口處一片微微的刺疼。她不消看就知,她那處必定被燙紅了。
“蜜斯,你說的這些,奴婢……奴婢冇有做……奴婢冤枉啊!”
李瑤曉得不能一口吃個大瘦子,故而她也臨時冇動秋月。不過藉著春花警告一下秋月,也是要的。
“常日裡為了製止我肚餓,我屋裡常備小食。我那些小食為何少了數量?你拿去那裡啦?那些小食我冇吭氣如何措置,莫非就是你的了?你也彆說我和你這奴婢計算,有失主子體統。我若真樁樁件件和你計算起來,就是將你發賣了也不為過!”
不待春花回話,李瑤麵上神情更冷,她小嘴利索地用著反問語氣持續數落道:“這還不說,先時我行動不便時,你服侍我喝藥用飯時的不端方!我病著,母親操心機用宮裡犒賞的胭脂貢米給我熬粥喝,那粥有冇有進你肚子,你內心清楚吧?我病快好了時,大夫開的藥裡有紅糖,那些紅糖那裡去了?就算我病快好了,那也是冇好。你也不怕動了我的藥,讓我吃出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