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直接用剪刀把左腿的褲腿剪到了大腿根,中彈的傷口已經血肉恍惚,他皺著眉,冇有哼出一聲,但額上已然冒出了盜汗,剛毅的五官正在接受著龐大的痛苦。
“患者環境比較嚴峻,這是病危告訴單,費事你具名。”
“我去的時候,仆人說老爺子和老太太一早就來把熙熙蜜斯接走了,這會兒已經到了楓葉山上。”
死寂普通的沉默。
南謹言俄然噤聲,臉上那些猙獰的神采看上去多少有些風趣,他狠狠吸了一口煙,墨玄色的眸子裡渙散開深濃的慌亂。
會兒才終究敢脫手。
大夫也不敢擔擱,當即給他措置。
他聲音很安靜,就連神采也是尋不到涓滴波瀾的。
傅逸白冇有承他的伸謝,直接進了手術室。
顧衍排闥出去的時候,槍彈已經取出來了,正在包紮,南景深抬目睨了一眼,“熙熙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