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男人熟諳而霸道地說了兩個字,“等我!”
程若微無語了,本來,暖和的龍無岸也會有開打趣的時候。
“你傻呀,我要你的命乾嗎?”她皺了皺鼻子,調皮地笑,“我呀,隻要一個前提,你把我送歸去就行。”
電話那頭不曉得說了甚麼,引爆出龍無岸統統的血性,他死死捏動手機,青筋透露,痛苦地嘶吼,“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擼起腰部的衣服,內裡是一層又一層的繃帶,拆完後,男人摸到側邊,一咬牙,扯開一大塊肌膚,從內裡取出一塊油紙,內裡是巴掌大小的本子,冇有給離他更近的龍無岸,而是遞給程若微,“我活著也是生不如死,你們都是好孩子,替我好好活著。”
很快,有電話打出去,她順手接了,“喂?”
她信賴地點點頭,笑嘻嘻地衝他直撲過來,若不是做好了籌辦,他差點被她狼狽地撲倒在地。
風俗性地扯開男人的衣裳高低查抄了一遍,龍無岸皺了皺眉頭,“你受了非常嚴峻的內傷,再不救治,恐怕會有生命傷害。”
他俄然神情有些衝動,“你……你的生日是不是農曆十月二十,本年剛滿二十二?”
程若微脫掉平頭皮鞋,套上拖鞋,回給杜鵑一個放心的笑容,“我就是想你和小陽了,返來看看。”
“能比及你們,我很歡暢,咳咳……終究擺脫了。”男人像是用完了滿身的力量,漸漸地躺回榻上,擺了擺手,“你們都走吧,我想歇息一下。”
她還想說甚麼,那頭傳來嘟嘟嘟嘟的忙音,再打疇昔,已經是冇法接通。
“門被鎖上了,大抵是想成全我們之間的功德。”
“我就在內裡,有事情喚我。”
她在流理台邊洗碗,他在她身後傾慕等待,看上去非常溫馨。
領頭的兵士還想攔住,接了個電話後,恭恭敬敬地大手一揮,放行。
旋即,他撥了個電話,冷冷地問,“為甚麼囚禁我們?”
兵士們端槍齊刷刷地對準兩人,傷害一觸即發。
三四月的氣候,夜風微涼,程希陽仰躺在榻上,身上蓋了一張淺藍色的薄毯,打著細碎的鼾聲。
“我哪兒都不去。”男人感喟道,“你們如果真的想幫我,就把這本日記帶走。”
“好。”
龍無岸眼中閃現狠厲無法的光芒,他想看看,他的好父親到底做了多少喪儘天良的事。
“我不曉得。”她蒼茫地搖點頭,有力的空虛感令她弓起家體,聲音和平常非常不一樣,嬌媚若春水,“龍大哥,我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