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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小眠的臉，和那夢中的崔絳春一模一樣！

這是過年才穿的新衣裳，冇有口袋也不是大事，到時帶個大號荷包，把壓歲錢裝到荷包裡。

琴嬤嬤咧開缺了幾顆牙的嘴，笑道：“我們老姐妹的眼睛都花了，也就是還能各種菜做做粗活兒，這針線上的事是乾不成了，以往有個香芋女人常來幫著縫補綴補，現在好一陣子冇來了。”

崔小眠想了想，道：“李媽媽，明日裡你去領些布料和棉花，送到菜園子裡吧，以往那邊的兩位老嬤嬤都是香芋隔三差五疇昔照顧，現在香芋不在，天又冷了，她們怕是衣裳不敷穿。”

李媽媽昂首笑眯眯地看著她：“給小公子你做的，你看這色彩多喜人，到時再鑲上一圈白狐狸毛，襯得小麵龐白裡透紅，過年穿最都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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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嬤嬤是六皇子的乳孃，因乳孃大多要照顧皇子直到成年，因此後宮對乳孃的要求甚是嚴格，常說的是有“三不準”：非官宦人家的婦人不準；不通文墨舉止鹵莽者不準；生養三胎以上者不準。

冇想到當男人也能有這麼標緻的紅衣裳穿，崔小眠高興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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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當代人的觀點來看，大成王朝對皇子乳孃的挑選是很有科學性的，不但要求奶水的質量（三胎以上者不準），更要求哺乳人的本質涵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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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說來也怪，從年紀來看，這兩位比李媽媽還要年長個十幾歲，大成宮女多在十二至十五歲入宮，二十五歲放出宮去，此中也會有些無家可歸或曾被皇上寵幸卻冇有冊封的，便永久留在了宮裡。李媽媽出宮時是十八歲，而這兩位嬤嬤當時應已三十高低，這個年紀留在宮裡的並未幾，李媽媽大多都熟諳，可恰好冇見過她二人。

李媽媽邊說邊打量這兩位老嬤嬤，見她二人衣裳上有幾處破的處所，暴露內裡的棉花，便道：“兩位老姐姐，衣裳破了，如何也不補補啊？”

“兩位老姐姐，我是小公子身邊的，給你們送過冬用的物事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崔小眠的表情就像臘月裡的氣候，晴空萬裡。

“纔不會呢，您纔多大的娃兒，整日穿些藍的灰的，小娃兒要多穿些喜興的衣裳，這才吉利。”

李媽媽偶爾問起江嬤嬤的事，這兩位卻也並未幾話，除了說王爺對乳母極其恭敬以外，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