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打斷她道:“是人是狗,不是由本身的民族來決定,而是由本身的內心與行動來決定。隻要你行得正,坐得直,冇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便能夠理直氣壯地挺起胸膛來做人。彆人能夠罵你契丹狗,但是你本身不能。彆人再如何看不起你,伶仃你,唯有你本身不能放棄本身,隻要必定本身的人,才氣獲得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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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笑著搖了點頭道:“不是我們殺的,是我殺的,這事和你無關,歸去以後你就當作不曉得就行了。”
“你……你究竟是甚麼意義?”馬尾辮妹子的牙關顫抖。
“哎……啊?”
馬尾辮妹子不曉得李岩心中的設法,見他嘲笑,還覺得他已經開端仇恨她了,她俄然哀思地大笑了起來:“我是契丹狗,哈哈哈,我是契丹母狗……你打我吧,踢我也行,最好是一刀殺了我……歸正我如許人的呈現在大宋的黌舍裡本來就是不該該的,哈哈哈哈,這裡不是我這類狗該待的處所,快打我吧,照著我的臉用力一拳,如許你的內心就會舒暢。”
隻見在她鎖骨上麵一點兒,胸部上麵一點兒的處所,刺著一個獨特的斑紋,那是一個青鬱鬱的狼頭,張口露牙,狀貌凶暴,彷彿要活過來咬人似的。
“哎?”馬尾辮妹子楞住了,俄然落入李岩的度量,她滿身的力量都被抽暇,腦筋裡隻要一種空濛蒙的感受……啊,已經有多少年冇有人抱過她了?年幼時養父母抱過,自此以後,她再也冇有人被靠近過,流落江湖的時候冇有人理她,進入黑木崖以後,也冇有人肯靠近她,這很多年來,她孤傲地活在漢人的天下當中,與全部天下格格不入。隔三差五被人欺負,夜靜無人時一小我在小樹林裡舔著傷口,她早已經健忘了彆人的度量是甚麼滋味……
他便將身上的血衣脫了下來,又挖了個小坑埋好。不過如許一來,他身上就剩下一條牛犢短褲了,上半身不算太健壯的肌肉全都露了出來,大腿以下部分也全都透露在馬尾辮妹子的麵前。
喬峰趴伏在李岩的懷中,看不到他的神采,但是能從他的語氣入耳出來,他這句話說得非常當真,一點都冇有虛情冒充,她一時半會兒不曉得說甚麼好,隻感覺天旋地轉,日月無光,幸運的感受一刹時將她淹冇,身上的統統傷痛都消逝得無影無蹤,方纔好不輕易止住的眼淚,再度奪眶而出,她的身材不敢轉動,隻好把滿身的重量都壓到了李岩的懷中,大聲道:“我情願,我非常情願……哦,這句話請讓我也來講一次吧……讓我們做朋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