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趙春花回想起那肉的香味兒,臉上就憨憨地笑開了,“媽給我家送了好幾次,那肉可香可好吃了。”
陳紅梅瞥了一眼中間的田,公然看到大伯家四個大人一齊上陣,已經把一塊田收到一半兒了,刹時就在內心感覺被比下去了。她不跟男人比,她跟蘇婉比還不可麼?看大嫂那嬌弱的樣兒,如果被她比下去了,她才真叫糟,從速埋著頭割稻穀去了。
“之前一敲盆兒它準跑出來,明天這是到哪兒去了?”
“咋不能認?”陳紅梅頓時不樂意了,下到田裡指著他的鼻子說:“馮老三我奉告你,我姓陳不姓馮,我回孃家他們當然得認我。”
馮老太生了三個兒子,彆離叫做益民、益軍、益仁,現在益軍家的和益仁家的,就在她們邊上洗衣服呢。
蘇婉來到大樹底下,謹慎地把掛在樹枝上的搖籃拿下來,翻開內裡的蚊帳一看,萌萌還閉著眼睛睡得跟小豬似的,小嘴兒還一努一努地,彆提多敬愛了,把蘇婉看得心都要化開了。
說到老馮家的虎子,她們一個兩個都特彆戀慕,“這虎子也不曉得咋長的,咋就能長到那麼大?當初它被撿到的時候大師都瞥見了,不就是個巴掌大的團團麼?這才幾個月,就壯得跟個小牛犢似的,你說它到底是個老虎還是豹子?”
卻冇想她的話音剛落,圍牆上就俄然竄出去一個健旺的身影,它的速率緩慢,帶起了一陣橘黃色的風,悄無聲氣地落到了院子中間,竟然是虎子!
三月份的桃源村,仍然另有些春寒料峭。中午剛過,天上俄然變陰,緊接著就淅淅瀝瀝下起了細雨。這雨越下越大,被海風一刮,能冷到人的骨子裡去。
等馮老太走遠了,睿哥兒站在小竹床邊上,伸出一根手指頭碰了碰萌萌的腳底,嫩嫩的彷彿一不謹慎就會碎了,他也不敢多碰,隻摸了摸五個小珍珠似的腳指頭。冇想到這行動就像開啟了構造,讓萌萌俄然動了起來,她像受不了似的縮回了小腳丫子,身子一歪趴在了床上,兩隻小手小腳微微縮起,像個小圓球似的滾來滾去。
“我吃過了, 馮奶奶,這花兒送給mm。”睿哥兒從背後拿出來一束開得殘暴的紅色小花,悄悄地放在了萌萌的小肩輿旁。
老馮家的人一起走出了村口,比及了地步裡卻各自分開,三兄弟已經分了家,戶口都不在一起,當然這任務田也是各歸各的。話雖這麼說,但是陳紅梅看到老兩口跟著大伯一起下到了田裡,內心就忍不住有些發酸,站在田壟上嘀嘀咕咕:“你看你爸你媽,都是一家的兒子,咋就不來幫我們家收稻穀,偏巴巴地跑去大伯家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