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馮家的甘蔗就是比彆人家的長得好,彆人家的一根尾巴上頂多能長出兩三枝,而老馮家的甘蔗卻能長出五六七八枝,還枝枝都很細弱,黑黝黝的,馮益民一隻手掌剛好能握住,這讓他詫異萬分。彆的東西還能用收成好勉強解釋得通,但是甘蔗長成如許就太不普通了,這已經違背天然規律了。
劉孀婦也接到動靜從家裡衝出來了,剛纔的哭聲就是她收回來的,她撲在大壯的身上嘶聲哭嚎著:“我的兒啊,你咋成如許了?你彆嚇媽啊,大強大壯,你醒一醒啊!他叔他伯,求求你們救救我家大壯,我給你們跪下了!”
“這花生咋長這麼多呢?”本年的花生苗一開出來就跟往年分歧,底下的根子上結的花生特彆多,一串一串密密麻麻, 跟那葡萄似的。
到了交公糧這一天,全村的人大半夜就都起來了,山路不好走又遠,還要背那麼重的糧食,以是村裡除了男丁,有些壯碩的婦人也要跟著一起去。這一趟還隻是交公糧,等下次交提留糧,還得再去一次。
這甘蔗田好侍弄,直接插了甘蔗尾巴,三不五時來施點兒農家肥,把它們丟在地裡便能夠不消管了,以是桃源村家家戶戶都種了很多甘蔗。
她哭了一會兒,爬過來扯住六嬸兒的褲腿說:“他六嬸兒,我求求你救救我家大壯,我就這一個孩兒,他如果去了,我也不活了。”
馮老太轉過甚去看大壯,他現在也好不到那裡去,滿身高低冇有一塊好肉,有些處所還在呼啦啦地往外冒血,看著可嚇人了。
他們覺得如許就算完了嗎?接下來收甘蔗的時候,更是讓他們嚇了一跳。
馮家父子過來接辦熬糖,馮老太拿起小勺子在糖漿裡轉了一圈,出來就成棒棒糖了,塞到萌萌的嘴裡讓她含著,嘴上卻跟兒媳婦籌議著:“垂教員的,過幾天該交公糧了,我們家四個大人,就要交320斤。家裡的米你也看過了,跟彆人家都不一樣,交上去不是肇事麼?我跟老邁他爸籌議著,要不我們費錢買糧算了,比及了山外再買,我們兩個出不了山,讓他們爺倆背那麼多糧食我也不放心,你同意分歧意?”
任憑馮益民如何想,也想不出這是萌萌體內那顆珠子在搗蛋。
“唉……”馮老太歎了一聲,像割了肉一樣心疼地說:“要交520斤大米,最便宜也要十塊錢一百斤,那就是52塊錢。老邁當村長,一個月都賺不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