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戛但是止,像突然被掐斷的脈搏。
蘇韻倉猝關機,將手機藏在身下,脊背崩得生硬,儘能夠往裡縮、再往裡縮,直到脊椎骨緊緊貼住衣櫃。
夜色中,蘇韻悄悄前行,胳膊和小腿上,有傷口血液凝固結痂,腳背上的割傷,皮肉外翻,像被刀片下的乾枯魚鱗,訴說她這兩日悲慘遭受。
趿拉、趿拉。
內心默數到10,她悄悄推開衣櫃的門。
蘇韻環繞身材,抖似篩糠,腦筋裡隻要一個動機,她要縮得往裡一點,再往裡一點。
汗水順著她的額頭滑落,她爭分奪秒,扭頭胡亂擦去汗珠,恐怕汗水落地的聲音,會轟動內裡的人。
蘇韻摔在地上,雙手慌亂撐地想要爬起來。
3月17號,上午七點。
萬幸,是她本身的裙子。
他像慈愛長輩,又或和順朋友,一手摟著她,另一手悄悄拍打她背脊,試圖安撫她。
“我被綁架了……彷彿在西江路溪地彆墅,救救我……”
彆墅裡,死一樣的沉寂。
她是瞽者。
那雙玄色皮鞋,最後在她麵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