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點頭：“纔沒有哭。”

九娘笑著上前幾步，晃了晃顧樺承的胳膊：“師父，夢迴是師父走不出來的夢，可現在，大夢已歸，夢迴，便永久疇昔了。現在，這酒是徒兒們貢獻您的，師父感覺醉仙可好？”

扶桑見狀，上前一步將九娘擋在身後，“師父，這酒……”

九娘一愣，有些不解地看動手裡的蜜餞：“師父這是？”

顧樺承點頭，輕抿一口，咂嘴：“暗香醇正，諸味調和，餘味暗香，甘潤爽口。”

顧樺承瞥了九娘一眼，翹了一下嘴角，冷道：“你倒是記得清楚，那為師問你，你為何隻曉得紙上談兵？”

顧樺承冷冷地看了扶桑一眼，嘲笑：“為師問你了嗎？”

扶桑看著顧樺承，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不是你說，夢迴是為師走不出的夢境嗎？現在既已走出，何必還記取？”顧樺承反問。

扶桑和九娘相視一笑，相互都大大鬆了一口氣，唯有薑女，在一旁皺眉，看著九娘和扶桑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與下河村孟家再無乾係……

九娘低頭，回身往外走。

“師父，蜜餞買返來了。”門外卻俄然響起了薑女的聲音。

顧樺承此次倒是冇有手抖，隻是饒有興趣地拿過酒罈來嗅了嗅，抬頭喝下一大口。有些酒液落在九孃的衣衿口，染了一片雲霞似的。他看著九娘，揚了揚嘴角，笑著點頭：“本來是夢迴。”

九娘便笑，主動幫著顧樺承將醉仙的方劑封了起來。

薑女愣了愣，跑上去挽住了九孃的手：“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