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恙？”蕭桓眯著眼睛打量著九娘和扶桑。

九娘悄悄瞥了扶桑一眼，皺了皺眉頭，開口道：“是九娘路上……”

“你們這兒鬨騰甚麼呢？就不能讓為師安生些？”

“嗬嗬，先生何必如許嚴斥，本就是我打攪了，既然如此，等先生忙過來，再過府一敘，可好？”蕭桓眯著眼睛，看著顧樺承，模樣活像一隻狐狸。

九娘猛地打了一個顫抖，不管扶桑如何使眼色，也不再開口了。

扶桑剛站起來喘了口氣，就被顧樺承一聲厲喝，嚇得又跪了下去。

“……蕭公子比我快。”九娘嘟囔，又不是我不樂意拉你起來。

“啊？”九娘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顧樺承瞪了扶桑一眼，怒道：“好好的你咳甚麼咳？九娘年幼，又一向不受正視，不曉得這些變動也是普通。”

“你……你坐我身邊做甚麼啊？”扶桑彷彿真的要哭出來了似的，眼巴巴地等著蕭桓。

“殿下的話，顧某不太明白。”顧樺承微微低頭，畢恭畢敬的模樣。

“普通嗎？”扶桑唸叨，“當年我都曉得師祖過世，師叔對師父……”

他是王爺，如何能由得人說不？

“豫王談笑了，顧某隻是怕叨擾了豫王，此番路上他們兩人身子抱恙，更是不敢先去打攪王爺。”

“閉嘴。”顧樺承輕喝，眼神傷害地看了九娘一眼。

“師父，這個豫王很可駭嗎？”九娘看了扶桑一眼，持續本身的題目。

九娘彷彿要哭似的撇了撇嘴，收回擊來，低著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就在九娘覺得顧樺承不會答覆她，乃至還會再發一頓火的時候，顧樺承卻歎了口氣，幽幽開口：“蕭桓是先帝次子，當今聖上異母兄長，在聖上即位前，先帝將他封為豫王，派到這墨城來，並下旨，無召不得返京。你們感覺，他能甘心嗎？”

“扶桑。”顧樺承啞著嗓子，惡狠狠地瞪了扶桑一眼。

扶桑撇了撇嘴，抹了抹脖子，一聲不吭地轉過身去。

“九娘，還不快點過來！”顧樺承瞪了她一眼。

蕭桓此次看了顧樺承一眼，開恩似的擺了擺手：“冇事冇事兒不知者不罪嘛，本王此次出來本來就是冇人曉得的，你的門徒畢竟年幼，不熟諳我也是普通的嘛。不過先生啊，你不來見我，可就是你的不對咯。”

“但是師父在鄴城，與達官權貴訂交，又與宮室有著聯絡，真的冇有乾係嗎？”九娘還是皺著眉頭。

“讓你說的時候不說話了，之前不是挺能說的嗎？”顧樺承這一次的肝火，起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