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挪一下你的腳嗎?”顧樺承衝著九娘呲了呲牙,表示九娘低頭看一眼。
不醉郎中桑落酒,叫人無法分袂情。
九娘訕訕地衝著顧樺承笑了笑,順手端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大口。
九娘瞪了扶桑一眼,顫巍巍地伸手將碗端了起來。
顧樺承淡淡地瞥了九娘一眼,優哉遊哉地喝著本身的酒,不在乎地說:“這不也冇吐也冇暈的嗎?喝唄……”
“咳咳……”甚麼叫做入口綿甜,回味悠遠啊!這的確就是坑爹啊,九娘皺著眉頭,看了顧樺承一眼。
“師妹,你不會是又慫了吧?”扶桑一邊抿著酒,一邊衝著九娘笑。
九娘看了看,也起家籌辦去幫手時,二蛋卻已經端著一蓋墊的東西返來了。
扶桑還冇來得及反應甚麼,顧樺承卻猛地放下了酒碗,站起家來往下拉了一下九孃的衣衿,神采一變。
九娘無法,隻好主動同二蛋道:“婆婆彷彿是去飯屋裡做飯了吧。”
“嗯。”扶桑點頭,持續給九娘倒酒。
二蛋昂首快速地瞥了九娘和扶桑一眼,又低下了頭去,沉默著給大夥兒盛滿了飯,坐到了跛腳婆婆身邊。
顧樺承俯下身子,晃了晃九娘:“九娘,九娘?”
九娘卻已經閉起了眼睛,一聲不吭。
九娘看了看扶桑,扶桑一臉大老爺樣的擰著脖子,不理睬二蛋。九娘又看了看顧樺承,顧樺承卻隻顧著盯著桌子上的那一罈子酒發楞。
“……”
顧樺承打橫抱起九娘就往外衝,扶桑衝著顧樺承喊:“師父你去哪兒?”
顧樺承猛地頓住,回過甚來看著二蛋的目光一片森寒。“帶路。”
“九娘。”顧樺承有些非常地笑著看了九娘一眼。
九娘在桌子底下踢了扶桑一腳,顧樺承歪過甚來看了九娘一眼,九娘還是毫無所覺又用力踩了一腳。
“……”
一旁的二蛋看了一會兒,皺了皺眉,看了扶桑一眼:“這是你師妹?”
顧樺承衝著二蛋笑了笑:“你錯了,扶桑和九娘都是苦孩子。”
“醫館。”
“哼。”二蛋卻隻是哼了一聲,便坐了下去。“我阿婆呢?”
九娘愣了一下,扭頭道:“你快些倒上便是,看我做甚麼。”
“哼。”二蛋又是不屑地一聲冷哼,抬頭將一碗酒儘數喝下。
九娘疇前聽過的一句詩,卻向來不曉得,這人間真的另有桑落酒。並且一個落空父母雙親,看起來並不敷裕的家庭的孩子,竟然一聞味道就已經曉得這是桑落酒,還能說出很多東西。九娘看了看二蛋又轉頭看了看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