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本年的書院可招收外埠的門生了？”

九娘衝著扶桑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點了點頭，便將放在桌子上的木盒拿了過來。拿在手裡的時候，九娘還在猜內裡裝的會是甚麼，拿在手裡還算是有分量，總不會也是玉器吧？

這是頭一次，扶桑這麼端莊地和九娘說這麼一大段話。九娘抿著嘴，一聲不吭地點頭。

扶桑九娘連同顧樺承都不成置信地看向了二蛋。

顧樺承淡淡地看了扶桑一眼，笑道：“你倒是明白，每年的壓歲錢都是打我這兒坑去的。”

“這是甚麼？”九娘拿起木盒裡的小瓶子似的東西，一臉迷惑。

“當然能夠了，我們能在這兒住下，還多虧了婆婆。”九娘笑眯眯地衝著那老婆婆點頭。

老婆婆點了點頭，二蛋便衝進了屋子，看著顧樺承問：“公子是打那裡來的？”

“師父，今兒，這麼喜慶的日子，我們開一罈酒唄？”扶桑嘿嘿笑著撓了撓頭，看著顧樺承問。

跛腳婆婆的孫兒喚作二蛋，不是甚麼端莊的名字，圖個好贍養罷了。二蛋十歲，看起來卻和九娘差未幾高矮，約莫一向在內裡玩鬨，返來的時候，完整就像是個黑蛋。看到九娘他們的時候，二蛋眼睛亮了一下，問跛腳婆婆：“阿婆，這是來客人了嗎？”

“婆婆，不過就是一個寄意，您腿腳不便利，就不要交來回回的了。”九娘起家拉住老婆婆，“我已經很歡暢了，向來冇有人給我做過麵，也冇有送過我甚麼東西，這個生辰，九娘已經畢生難忘了，婆婆不必再費事了。對了，婆婆的孫兒呢？”

“師兄。”九娘從速喊住扶桑，“這是婆婆的孫子。”趁便衝著扶桑眨眼睛，表示他不要胡說八道。

“你必然冇見過吧？嘿嘿，我奉告你，這但是我……”

“冇乾係的。”九娘從速把碗端到本身麵前，衝著老婆婆笑了笑。

“你向來冇有過過生辰嗎？”顧樺承看到九娘看他，這纔開口問了一句。

扶桑愣了一下，才問：“你不熟諳啊？”

“……查未幾吧。”扶桑抓了抓頭髮，看著九娘搓了搓手，“你不是暈酒嗎？前次師父給你的帕子是在藥草裡熏過的，但是總不能每次你要釀酒的時候，都去熏帕子吧。我便……我便尋了這個鼻菸爐，哎呀，實在也算不得是鼻菸爐了。這個東西叫做嗅籠，內裡添了一些提神醒腦的醒神花，另有白朮芍藥和一些藿香。師妹，你不是說你要好好的學著釀酒嘛，如果每次一聞見酒味你就噁心，你如何才氣成為一代釀酒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