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呂先生何時能到楚州?”楊再思問道。
阿福一見此人,立馬低下腰說道:“是的,胡爺。”
此人乃是福滿樓的大管家,名叫胡明武。福滿樓每日來賓盈門,不料本日數名店小二傳染風寒,臥床不起。剩下的店小二早已忙的手忙腳亂,隻得到處尋人。但福滿樓挑人可謂刻薄萬分,胡明武本想著在廚師中遴選,但見著陸承空雖是衣衫襤褸,弱不由風,細心瞧一瞧,卻又眉清目秀,渾身透著墨客氣,不像是做伕役之人。
楊再思也回禮道:“兩位先生不必見外,鄙人久聞呂太公大名,本日得見他的先人,實乃三生有幸!”
楊再思聽後心中不解,楚州的書肆在大唐但是數一數二,此中冊本怎會殘破?
楊再思點點說道:“那恰好……”
胡明武一起上交代著世人該如何斟酒、上菜,冇幾時就來到一廳門前,隻見門上橫匾寫著‘福瑞閣’。胡明武停了下來,側頭聽了聽屋內動靜,交代幾人道:“內裡坐著的但是楊二公子,你們出來以後,千萬不得胡胡說話。”說完,推開門,領著世人走了出來。
楊再思神采微紅,問道:“子騫啊,這武舉的官文甚麼時候才氣到楚州?”
安紹文說道:“過幾日呂先生到了楚州,如果得他指導幾番,咱大唐第一個武狀元定是公子的了!”
又找了幾個廚師,胡明武便把幾人帶到一旁換上了店小二的衣服。陸承空幾人各自端著酒菜,挺直腰板,穿過後廚,就來到了福滿樓裡。隻見大堂裡座無虛席,人聲鼎沸,不時有店小二端著菜來回穿越在桌邊。
呂勝正色說道:“就教可不敢當,敢問二公子的《太公二十四篇》從何而來?”
廳中隻坐著五人,中間一人二十出頭,儀表不凡,風采翩翩,恰是楚州刺史楊庭的二公子楊再思。左邊兩人像是三十擺佈的文士,斯斯文文。右邊坐著一人,名叫宿子騫,此人原是楚州折衝府校尉,但因為大唐府兵製已廢,楚州已無軍府,由“團練製”取而代之。因而各地自行募集兵士,設團練使一名,統領兵士。楚州團練使自是楊庭,而宿子騫已跟從楊庭二十多年,他從小餬口在軍中,技藝不凡,遇事沉穩,對楊庭又忠心耿耿,因而便任了楚州團練副使。隻見他生得是虎背熊腰,不苟談笑,僅坐在那便有種肅殺之氣。最末端那人也是文士打扮,姓安名紹文,乃是飽學之士,現為楚州的行軍司馬,也是楊庭的親信。
傳聞呂太公乃是幾千年前的三朝丞相,深明兵法戰策。太公暮年貧困得誌,卻不忘心中誌向,雲遊四方,習儘天下之學,但是卻擇主不遇,直至大哥時,在渭水河旁借垂釣之機靜待能識本身的明君。當時周文王正四周尋訪能人,於渭水河旁終遇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