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京這個地名是之前的舊稱，提督大人到平壤以後，就把平壤的名字改成了柳京。說是要去甚麼朝鮮化。咱也不曉得是啥意義，提督大人乃是武曲星下凡，想來是對的。”船老邁對於石雲開恭敬有加，連姓氏都不敢提，可見石雲開在柳京的聲望之高。

“前朝舊製……”程元春的眼中又多了幾分憂愁。

程有財麵色大變。

“你們這幫惡棍漢。查甚麼查？曉得船上做的是那位爺嗎？從速滾了下去，休得在這裡呱噪，謹慎爺治你們個‘大不敬’之罪。”這邊程元春和船老邁剛說完，船頭就傳來叫罵聲。

“好膽……”程有財大聲慘叫。

程元春乘坐的小火輪剛到蓬萊島，就被在江上巡查的鎮武前軍兵士攔住。

有禮有節，不亢不卑，這是鎮武前軍給程元春留下的第二個印象。此時的清軍，包含八旗京營在內，與其說是軍隊，不如說是盲流或者叫花子，他們衣衫襤褸，麵黃肌瘦，衛生狀況堪憂，幾近冇有精力麵孔可言。鎮武前軍的兵士儀表天然不消說。從心底迸收回來的那種自傲，給人印象極其深切，如許充滿自傲乃至帶著點高傲的氣質隻要經曆過血火曆練才氣培養出來。

“跪下！”

把這統統都看在眼裡的程元春不知何故感受不妙，他感受如果再不出麵，跟從了本身十幾年的故鄉人就會虧損，因而步出艙門籌辦亮明身份。

船老邁被甩開以後就站到一旁，也不再勸，臉上現出幸災樂禍的諷刺。

“船老邁，請出示你的通行資格證。”班長遵循規定查抄。

聽到是石鐵膽的船，幾名流兵神采稍霽，看向程有財的目光還是非常不善。

“……”船老邁暴露詭異的笑，帶著點等候的神采，較著是在等候後續，彷彿這一幕經常產生。

就在程元春方纔步出艙門的時候，班長麵帶討厭的偏了偏頭，身後兩名早已躍躍欲試的兵士頓時如狼似虎的撲上去。

就在鎮武前軍的兵士登船查抄的時候，程元春躲在後艙正在悄悄察看鎮武前軍的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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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元春是沿大同江逆流而上到達柳京的，他在出京時體味過平壤的環境，也看到過相乾的圖片，但此時所見和他印象中的平壤大相徑庭。

“這位爺有所不知，辦理不得。柳京的軍爺和彆處的分歧。如果老誠懇實找文書接管查抄，隻要冇有犯禁夾帶，天然會放行。如果高低辦理，且不說是否犯禁，立時就要扣船抓人，端的是短長。這幫軍爺做事，端方著呢！”船老邁曉得程元春身份崇高，畢恭畢敬的答覆。言語中竟然包含有敬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