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何為?"衛少兒冷冷道。
銅鏡裡的本身,雖不算頂級美女,但確比本來標緻潔淨了很多。
"你騙我甚麼?"
在昏昏沉沉中,我終究醒了過來,卻已是滿額頭的盜汗。
我忍不住喝道:"你有甚麼見不得人的話要與我說,快說!"他刮刮我鼻子,輕笑道:"小東西,待會兒,陪我一起演齣戲。""演甚麼戲?"
霍去病俊臉通紅,隻悻悻低下頭去。
我抹去眼淚,終究節製住語氣道:"真真與將軍在一年前就私定畢生,將軍說,待這場大戰返來,便娶我為正妻,真真苦苦等候,乃至不吝喬裝成匈奴人,奔赴疆場,尋得將軍。昨日,將軍與我相會,說本日要與丞相之女談合親之事,將軍說,望我保全大局,忍痛割愛,我內心不甘,想,即便做不成正妻,做個側室,真真也甘心,卻不料,將軍竟謊稱我是匈奴人,連個名分也不給我,隻給了侍妾的身份。我愈想愈不平,愈想愈心寒。想這世態炎涼,我一弱女子,隻想經心全意交給一個男人,卻得不到半點真情實意,真真忽覺人生的無法與痛苦。我現在甚麼也不管,甚麼也非論,真真隻想在這裡,向各位一吐本相。各位是朝中權貴,捏死真真如捏死一隻螞蟻般簡樸,我卻早將存亡置之度外,隻為尋得這人間的公允。真真的話說完了,請夫人措置!"說完,我又重重磕下一頭,仔諦聽去,大廳裡一片溫馨,估計是被我這混淆水的話震驚住了。
甚麼環境,這女人瘋了不成,不去罵那負心漢,卻來罵我?
"真真騙了夫人……"
要死,噁心到家了。抱著這類臭男人睡覺,並且還是個半赤身。這……這……如何洗也洗不潔淨了。渾身高低一股騷味。
"人家一黃花女子,你就這麼把人明淨擄去,還讓她如何活!"衛少兒的調子震得廟頂嗡嗡作響。
我這冒然一進門,統統人的目光都朝我看來,廳內本來另有人在說話,一下卻溫馨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