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但不幫我殺了他,還讓我幫他重新抖擻?如何能夠?你知不曉得,這麼多年,我每日都在慚愧懊悔中度過,無時無刻不想殺了他……”
木若曦回到殿中,倚在床上,初春給她用被子圍住,但她還是抓著被角瑟瑟抖。
“掌門姐姐,你終究醒了。嚇死雪瑤寶寶了。”雪瑤撲上前緊緊抱住她。
“我峨嵋與崑崙一樣,同屬九仙山,掌門豈是你說懲辦就懲辦的!就算要懲罰,也是崑崙仙尊親身來,不然,我們絕對不會認罰。”柳初春一襲白衣,氣勢完整不輸於她。
他將本技藝中的逐月鏡拿了疇昔,捧在懷中:“追魂羽你固然拿去,這個不能給你。”
南宮燕冇有說甚麼,隻是冷靜點了點頭,便隻拿了追魂羽出去。剛到陣門,便聽身後一貫冰冷的聲音,現在卻有了些暖和:“如果出去他們欺負你,你還是留在內裡吧。”
“木若曦!本仙尊奉你徒弟之命,帶你前去黃山忘生泉,洗去前塵舊事,了結塵俗孽緣。你快些籌辦出發吧。”
“哼,掌門仙尊說,掌門仙尊說不想再見到孽徒,以是才命本尊前來。木若曦,你不想看到本尊屠了峨眉吧?”練雲霄臉上可貴暴露媚笑,可這一笑,卻讓人更覺陰狠。
木若曦吃力地從床上起家,來到殿外,固然衰弱,可並不害怕。隻是嘲笑著說道:“不管是不是徒弟之命,我木若曦,都甘心領罰。三日以後,必到黃山。”說完,便回身回殿中,她曉得,現在練雲霄定是對勁的很,這場賭局,她已經輸了。但是她想起徒弟的眼神,徒弟的度量,另有阿誰吻,並不覺悲傷。她回身又望天說道:“你奉告他,小若已滿足。”
南宮燕麵無神采地站起來,走進血蝠網內,去取方纔掉落的靈器。彷彿一刹時,她在鏡中看到了木若惜的臉。但是一眨眼,便又消逝了。本來,她是多麼期盼木若惜來救他們,但是曉得了這妖陣的短長以後,她便驚駭搬來了救兵,反而斷送了玄哥哥的命。
南宮燕動也不動。練雲霄被崑崙看的緊,已經兩月未有通訊。本技藝中的符咒固然保她免受葉楓侵犯,但是葉楓為了抨擊她,操縱萬魔穀的大妖小怪折磨她,又拿夜孤玄的命威脅她,不準她死。現在,她萬念俱灰,若不是還念著夜孤玄的命,隻怕早已死去。
“我會去天命閣找他的。至於你,白露mm,我想過了,我要送你到玄哥哥那邊去。他為了你,吃進痛苦,整天醉酒,現在被困在血蝠陣中,隻要你能喚醒他,讓他重新抖擻起來,纔好破陣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