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孤玄看兩人嘀嘀咕咕，略略有些煩躁：“你們兩個小女子，嘀咕些甚麼呢！本尊若想疇昔，踏平你白露殿便可，不過是給相互留了些餘地罷了。本尊這麵具，豈是說摘就摘！何況，你這籌馬未免也太低！本尊若醜如何！若美，又如何！”

本來覺得他會知難而退，誰料他開朗一笑，垂垂逼近，伸出左手，便要摘下那紫金麵具。

“你睡吧。醒來的時候，你便是鳳棲國的公主了，隻可惜，你滴淚轉世，隻要一副身軀，和一顆天真的心。你放心，徒弟必然會找到你的眼睛，你的耳朵，另有你的聲音……”夜孤辰悄悄親吻她的額頭，看她終究化為星星點點，飛往人間，阿誰奧秘的國度。

“他可留意過你？”

“哦，本來是如許。”靈雲夕點點頭，俄然笑了起來：“鳳棲國雖小，可卻最是奧秘，塵寰一向有傳言，說得鳳仙公主者得天下，真不知，這公主是多麼美人兒！奇特的是，就連我也見不到她真容。”

好久以後，夜孤辰還是紋絲不動，他冷靜流著淚，看著四周的幻象，正一點點消逝。神宮早已當然無存，不但神界，仙界、妖界、魔界、冥界，都已不複存在。

“南宮燕，你可見過這夜孤玄？”

“見過一兩次，當真霸道霸道，次次膠葛白露尊。”

夜孤玄半晌未言，紫金麵具之下，略能瞧見嘴角微微一笑：“能夠。但是女人方纔欺侮本尊人間極醜，本尊如果生的美，又當如何？”

“慢著！願賭便要伏輸，豈可臨陣脫逃。”夜孤玄不依不饒。

“本尊從不與人開打趣，如果懺悔，本尊便抓了她回萬魔穀，蒸了吃。”

“現在，統統都好了。六界有序，百姓無憂，你能夠不必那樣辛苦，好好歇息一下吧。”

夜孤辰點點頭，墮淚說道：“我冇有落空影象，六界逆轉之時，知天命將憶生石給了我。以是，我冇有失憶。我曉得，你冇有收回你的善之魂，因為你愛你的mm。但是你卻留下了小若的善惡之魂，加上你的中魂，才得以聚齊三魂，元神歸位，召回靈身，飛舞落霞，逆轉光陰。現在的你，既是我所景仰的徒弟靈雲夕，也是我所寵嬖的徒兒木若曦。”

“好！”夜孤辰涓滴都未躊躇，點頭答道。

神宮一片平和。

“辰兒，你感覺現在好嗎？”

靈雲夕心中非常隔心。她漸漸走著，四周看著。看過藍夜山，看過楚國，看過崑崙，看過峨嵋，看過南海，看過極北。翻開通天鏡，看到冥界，北冥乾坤正與百裡凝香拜堂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