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咧來咧!您瞧瞧這件……”
現在倒是冇有閒情一家接一家地尋覓當初住過的堆棧,隻能就近先住著了……
“公子,卿然辦事不力,請公子懲罰!”
“胳膊都買不起?”左晴歌咋舌。
正低頭敲算盤的裁縫鋪掌櫃聞言抬起了腦袋,瞅了她一眼,又掃了掃桌上不幸兮兮的兩塊碎銀,最後,麵無神采地低頭持續籌算盤。
“就這件了,費事你幫我包起來!”
“那這些呢?夠不敷?就先給我一套也行!”
有了這些銀子,得先找個地兒住,然後洗個白白,再吃頓好的,最後再美美地躺到床鋪上想想今後的籌算。
君卿然伸手一摸,低頭一看,他的荷包?!
等找到之前住的堆棧,她再換回女裝就行了,現在隻不過先過分一下。
左晴歌,你要逃,那我就讓你逃個夠!
掌櫃的隻當左晴歌是叫花子,頭也不抬地朝她揮了揮手,試圖將她轟出去。
扭頭衝了出來,兩錠碎銀啪地拍在了掌櫃的桌子上。
“是!”
*
幸虧,已經進城了,不消再擔憂半路上碰到熟人了。
“不消量了!隨便拿一套差未幾點的就行了!”她皺眉言道。
“掌櫃的,快拿兩套衣服出來!”
總有一天,你會哭著返來,求我蘇以南保你一命!
這一起逃命似得走來,左晴歌已經累得不能本身。
“這位小兄弟,你那兩塊碎銀,連買個胳膊腿兒都買不起,還想買兩套?去去去,彆擋著我通風的道兒。”
一邊走,一邊解開卡在脖子上的領口,烏黑的頸部很快閃現在倮露著的鎖骨上。
糟了,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中午
“掌櫃的,能快點嗎?”加上頭暈和體力不支,她不知還能保持復甦多久。
她伸手將剩下的碎銀綁在了腰上,處理好了衣服,就要找個能洗的處所了。
“駕!駕——”
本來就汗水淋漓,衣服濕噠噠地黏在身上極其不舒暢,加上這兩道濃灰,左晴歌的確不能忍了,擦了一把鼻子,不知不覺又抹了兩道黑灰上臉。
伴著暴躁的馬蹄聲,兩匹高大的黑馬從她身邊奔馳而過。
這裡的物價是有多高,如果兩塊買不起,那……
接過承擔,不作它想,一腳邁出了裁縫鋪,直往四周的堆棧奔去。
“駕——!”
一想到能夠洗白白了,她的表情總算是陰放晴。
就在她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珠,轉入一間裁縫鋪的時候,身後的街道上揚起一道嗆鼻的風塵。
炙日炎炎,暑氣燻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