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驚魂不決地說：“先生，那水裡到底是甚麼東西？”

老白說：“到天國門了。”

我說：“可這石像估摸著也得有幾百噸，我們如何搬得動呢？”

內裡是好天，陽光刺目，湖心處有一個龐大的旋渦，旋渦在上麵屍魔揮動著翅膀，彷彿要飛走，這時候老白的口袋浮上來，九公從內裡竄出來，爪子勾著一個玉麵骷髏，將它投到旋渦的中間，就見水裡咕嘟咕嘟冒白煙，衝出千萬條鐵鉤子，將屍魔往水裡拉拽。那傢夥死命掙紮，九公就壓到它頭上，與屍魔一起沉到旋渦內裡，然後風平浪靜。

聽到節骨眼處，老爺子往前一躬，說：“願聞其詳。”

我們向上望去，老白陰沉地笑，呼啦一聲扯去白袍，暴露一副乾枯的身軀，說道：“你們的老白已經死了，我是這墓室仆人的接引道人，我的認識變幻成黑魚撚子，遊離在這湖底，隻等千百年後，待仆人災消難滿，附在人身，接仆人離開苦海。剛纔在石橋的時候，我上了他的身，重新聚合，隻能你們翻開天國門，我敏捷架空了他的認識，占了他的肉身，真是剩去了我很多周折，哈哈，我得感激你們！”

我和連長藉著法衣的浮力，一起遊到岸邊，發明瞭剛纔阿誰玉麵骷髏，閃動著奇特的光芒，我把它抱起來，細心打量，它彷彿在向我笑，通俗的眼窩裡，彷彿有人在招手。“喂”，連長拍了我肩膀一下，我纔回過神。畢竟是老白的遺物，就把這骷髏一起帶走了，但是老白和九公就永久葬身湖底了，想到這裡不免潸然淚下。

我和連長矇頭轉向，搞不清南北，到底說得是甚麼門，明顯是墓穴，如何冒出個天國門？

這黑魚撚子把持的腐屍從嘴裡裡不斷地淌出黏稠的黑唾，惡臭難聞，又從嘴裡吐出麋集的如觸鬚般的舌頭，纏上了一個戰友，僅僅幾秒鐘的時候，被吸得皮包骨頭，眼窩深陷，栽倒在地，緊接著這死屍又蹦起來，朝世人啃咬。這下大夥明白了，這玩意本來會感染，吃掉一小我就敏捷成為寄主，再去尋覓新的寄源。

老白說：“這東西應當是黑魚撚子，實際上是一種浮遊生物，形狀像黑魚，但比黑魚小很多，這玩意最善傀儡術，有植物掉水裡了，他們鑽進其皮肉，然後再鑽到植物的骨髓裡，首尾相連，因為本身帶有生物電，能把持本來的植物，能夠捕獲更大型的生物，正所謂敲骨吸髓者，如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