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安設下來時,已經夜色滿盈了,帳蓬內亮起了一盞盞燈光。
他的中間除了蕭楓,竟然另有溫珩。一襲白衣,座下是一匹烏黑色的寶馬,溫潤中透著剛毅。
顏兮兮悄悄詫異,此人竟敢覷覦太子的女人,暗裡約會,到底是誰啊?
男人上前握著她手,目光凝睇著她,“自從元宵宴後,我已經有三個月冇見到你了,你看起來彷彿蕉萃了很多。”
她忙蹲身,隱身在一片草叢後,感覺此中必有蹊蹺。
透過柵欄,一個男人的身影一閃即縱,消逝在一棵大樹後。
傍晚,步隊達到了營地,一眼望去,紅色的帳蓬星羅棋佈,像團團白雲普通,飄零在綠色的草原上。
低頭看了一眼,望著柵欄外入迷。過了半晌,進帳去了。
語氣中滿含熱切,摻雜著濃濃的情義。
正猜忌間,忽見蘇玫複又走了出來,換了一身衣服,悄悄地朝著柵門走去。
顏兮兮固然長途勞累了一天,可初來乍到,到處感覺新奇,在東宮大營中四周漫步起來。
隻見蘇玫出了東宮大營,穿過一片林子,朝著河邊走去。
再打量著步隊,旗號飄展,戟槍林立,一眼望不到絕頂。
她按捺不住獵奇,也悄悄跟了上去。
過了幾天,忽有長央宮的寺人來傳旨,本來天子要去塞外踏青遊賞,讓太子與妃妾都一起隨行。
她回想起那天兩人比劍的景象,麵前閃現出溫珩隱透著鋒利的目光,內心有些莫名的不安。
可蘇玫的聲音很清冷,“你不是奉告過你,不要再給我傳信,不要再見麵了嗎?”
遠瞭望去,河邊的樹影下,站著一名男人。
她剛要叫喚有刺客,卻忽見蘇玫從帳內走了出來,神采彷彿非常警戒。
營房不比宮中,居住麵積都稀釋了,相互的帳蓬都捱得很近,並且禁令也冇有宮中那樣森嚴。
那男人聽到腳步聲,立即轉過甚來,迎上來叫道,“玫兒,你來了?”
顏兮兮悄悄詫異,看來剛纔的男人是在聯絡蘇玫,因為宮中傳信不便利,一到了這裡,就迫不及待地行動了。
她隱身在一株樹後,悄悄察看著。
他看到了前麵的赫連晞,一身青金色的蟒袍,騎著一匹汗血寶馬,更顯得英姿矗立,豐神超脫。
車輛閒逛悠地進步,大半天過後,顏兮兮挑簾一看,已遙遙看到青色的地平線了。
她閒庭信步,剛走到西邊蘇玫的帳蓬四周,忽見柵欄外射出一支飛鏢,釘在大帳的柱杆上。
顏兮兮喝彩雀躍起來,這下不但能夠出宮,還能夠見到草原了。想必這當代冇有受過淨化的大天然會更加斑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