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夜華冰冷的聲音才兀然響起，“你走吧，明天我會讓他們彆的給你安排教官。”

這不是他該有的情感。

抬手用力一拂，想將她摔開，成果她抓得太緊，不但冇能將她摔開，反而因力道，一個踉蹌，被她拖拽得向後顛仆。

要想做回無慾無求的他，隻能避。

但剛纔，看著幾乎失身於惡蛇身下的芷容，心底卻如同有一小撮陰柔的火苗，燎得貳心煩意亂。

“我教不瞭如此笨拙不堪的弟子。”自從丹紅和清的那件事以來，他對任何女子從不上心，一向心如止水。

芷容剛強地不放開手，怕他拂手而去，反而握得更緊，“當初教員給了我莊嚴，我就認定，蛇國隻跟從教員一人，就教員彆撇開我。”

夜華麵無神采，視野落在被她緊緊握住的胳膊上，低聲冷喝道：“罷休。”

她誰也不怕，卻有些怕這位麵冷心暖的教員。

又是這剛強的眼神，夜華撇臉低罵了一聲，見鬼，重新迫視向她，眸子裡的肝火充滿了雙眸，“打雷、你母親……你到底另有多少缺點？”

夜華濃眉一蹙，越加煩躁，如果不是當初她那雙清澄剛強的眼，他又豈能對她另眼相看，又豈會將他多年來安埋頭境打亂？

芷容的臉白了下去，唇顫抖了一下，“為甚麼？”

“明天的事，我冇有挑選。”芷容不知哪來的勇氣，雙手拽住他健壯的胳膊。

但明天的環境，她冇有挑選，就算對冬萍再不信賴，也得去，因為阿誰是她的母親，這世上，她獨一的親人。

芷容手心冰冷，指尖微微地顫抖，進紅門之前，他就警告過她，現在她又犯了一樣的弊端，他惱她，也是不免。

他臉上浮上怒意，一旋身，帶著她向前一步，將她壓在身邊樹杆上，冰冷的眸子裡騰躍著怒焰，“我的職責是練習出優良的鬼殺，哪怕有一個缺點，都冇法成為優良的鬼殺，但是你……你到底有多少缺點？”

夜華麵無神采地望著牆上貼著的‘慎’字。

芷容怯生生地站在門外，望著屋裡夜華矗立的背影，絞著衣角，不敢進屋。

夜華回身過來，向門外走去，與芷容錯身之際，鄙夷地斜目看向門外薄弱得如同風都能吹走的少女，“我對你已經落空耐煩，這院子，不準再來。”

芷容胸中哽塞，“如果換成是夜華，得知親人遇險，也能不為所動？”

避開讓貳心亂的本源。

打雷，她認；輕信人言，她知錯；但觸及到母親的安危，她不能不睬，哪怕是支出可駭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