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白衣男人才輕噓了口氣,半晌才道:“僅憑著一個曲子,竟能有這些感到。”說完兀然一笑,“不料,人間知我的人,竟是你。”
“如果不是與先生有那很多仇恨,先生倒是一個知己妙人。”
但喜好玩弄風雅的人,又豈能喜好彆人粉碎他的風雅神韻。
芷容咬了唇,並非知他,隻是在夢裡聽過那曲,再聽他彈出此曲的第一感受,“不知先生,從那邊學得此曲?”
芷容點頭,“不過那女人的曲子,悠然淡泊,讓聽曲的民氣身獲得清寧。但是先生……”芷容謹慎地看了身邊如深穀深蘭般的男人,“先生奏出的曲子,當然一樣文雅,卻夾著怨世地仇恨,讓人感遭到有些殺伐得寒意。”
白衣男人微微一笑,“你直言與我有仇,就不怕我殺了你?”
一個夢,芷容倒不感覺有甚麼說不得,並且他也會夢中所聽的曲子,“夢裡……是一個很美的處所,有很高的山,有瀑布,很綠很寬廣的水,但很靜……那處所與這裡,倒有些相象,不過卻比這裡大很多,山也高很多。那山叫烏蒙山,水邊有一個穿青衣的女人也如你這般在水邊操琴,不過在她中間聽琴的,倒是一隻青虺。那隻青虺象是很喜好聽女人操琴,也好象很喜好阿誰女人,說必然要修煉成應龍,帶她分開……”
白衣男人移開了眼,“偶然中在一本古籍中所得。”
芷容拭著額頭汗水,“如果先生要殺我,剛纔便能夠動手,底子不會放我分開。以是,我必定,先生不想,或都現在還不想殺我。”
“……”白衣男人總掛在嘴邊的笑意垂垂斂去,默了下去。
半晌,才道:“夢裡另有甚麼?”
“夢裡。”芷容揉了揉已經不太痛的頭。
白衣男人笑了,“太弱的敵手,甚是無趣,等你變強了,再來殺我,可好?”
白衣男人悄悄地聽完,默不出聲。
搖了點頭,“隻夢到這些,再冇彆的。”
芷容扁了扁嘴,哪有用心等仇敵變強後,再來殺本身的事理,他清楚是看不起她,“這但是你說的,到時可彆怨我。”
“夢裡?倒是風趣。”白衣男人輕笑,“是甚麼樣的夢?”
白衣男人笑笑,望向遠處瀑布,表情俄然間大好,“你在甚麼處所聽過這首曲子?”
“等我洗潔淨了,再還給先生。”芷容把帶著汗漬的手帕支出懷中,“不過,你彆覺得因為如許,我就不會再恨你,不會再殺你。”
白衣男人深看了她一眼,“小小年紀就這麼會揣摩民氣,也是個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