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未瞎子,我的眼睛比你大!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常士銘是也!”
你是瞎子嗎?
話問出來才覺是廢話,如果有人伸冤,豈會牢底坐穿?
宋芊尋轉頭瞪了他一眼,又道:“如何?還不奇怪理睬我了?我問你這些也是為你好,等我明天出獄,說不定還能給你家裡人送個信兒甚麼的,如果你死在牢裡,也總要告訴家人來收個屍甚麼的吧?”
可她如何感覺那裡有些不對勁呢?
那人冷哼一聲,不語。
蕭渡白在一旁偷笑,不語,看著隔壁常士銘要炸毛的模樣,趕緊將宋芊尋拉到本身身前,低聲道:“彆吵了,把內裡衙役引來可就不好了。”
冇想到對方回她了,隻是這名字……
美人當前,衙役啐了一口,主動忽視那尊冰塊,大步走來,他天然不怕宋芊尋的威脅,此人都在牢裡了,他的地盤,想要整死小我那還不是小意義?即便是把人整死了,隨便找個由頭也就是了,歸正這牢裡最不缺的就是該死的人,整死了給人抵罪也還能撈些銀子呢!
“跟小爺我裝甚麼?不是很硬氣嗎?再敢嚷嚷老子抽死你!”轉頭看蕭渡白一臉暖色,想來也是不好惹的人,而這兩人的案子也還冇定,是以衙役也並非真的敢如何,隻是麵子上過不去,因此咬著牙又摔了兩鞭子,這才泄了憤出了牢房。
就在這時,門外衙役俄然踹門而入,凶巴巴的喊道:“大半夜的不睡覺嚷嚷甚麼呢?你們,新來的,皮癢癢了是不?孃的,打攪老子睡覺,來人,把那男的拖出去吃棍子,把那女的……”
“管他們何事?是我嚷嚷的,我不想跟他們挨著,你,給老子換間牢房!”常士銘及時攔住了那衙役。
宋芊尋皺著眉,嗤笑道:“本來是打劫了啊,那也還美意義喊冤?”
隔壁犯人俄然沉默了,很久才輕聲道:“被冤枉了又如何?這牢裡有多少人不是被冤枉的?你當這裡是甚麼處所?來了豈能等閒分開?縣衙大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出去,就算是被冤枉的,冇銀子鋪路你也彆想好過了。”
“常士銘!”
衙役俄然收回一陣奸笑聲,話冇說完,卻不難讓人猜出他話裡的意義。
那人不語,宋芊尋又問:“既然被冤枉的,為甚麼不求劉大人讓他給你伸冤?”
這就是說,蕭渡白是早就曉得他的名字,可又不肯定,因此才問他,你是瞎子嗎?
衙役正愁氣冇處所出呢,見有人攔他,二話不說就甩了鞭子,兩鞭子下去,常士銘已倒地不起,他原本身上就有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