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哭一邊追,何如人小腿短,隻能被逗得轉來轉去。
壽兒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小小一隻蜷在他的懷裡,輕若無物。
眼底映著那抹素淨紅色,紀子箏心頭一震,怔怔看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小少女的嗓音軟軟糯糯,似剛出爐的糯米圓子,咬一口,叫人唇齒留香。
他語氣嫌棄不耐,行動卻很和順。
本來想罵她,但是瞥見她這副不幸兮兮的模樣,他硬生生壓住了火氣。
紀子箏正要回絕,一低頭對上壽兒那雙吵嘴清楚的眼睛,潔淨澄徹,就像天上剛被雨水沖刷過的星鬥,亮得驚人。
二皇子白衍將手中的木雕舉得老高,嘲弄地看著壽兒,就像逗一隻牲口一樣逗她。
他站起家,朝她伸脫手,“起來吧。”
壽兒破涕為笑,“太好了!小哥哥真好,壽兒最喜好小哥哥了!”
“我的娃娃……”
紀子箏心頭一緊,忙撩起她的褲腳。
她帶著軟軟的哭腔問:“……甚麼模樣都能夠?”
燕國有一官方風俗,家裡有人生了病,就要在樹上掛紅繩為他祈福。
不曉得這小白癡從那裡傳聞了,因而便偷偷一小我跑這裡來了……
紀子箏沉吟半晌,道:“那……你就叫我子箏吧。”
紀相家的公子,自從入宮成了太子伴讀以後,太傅們整日對他讚不斷口,就連父皇都誇過他好幾次。
“……哥、哥哥……嗚嗚嗚……太好了……你還活著……”
“嗯……”她委委曲屈地癟著嘴,被罵了也不敢吭聲。
他又問:“你幾月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