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浣兒會心,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然後側頭看向白薇,一派天真隧道:“既然五公主不善琴樂,那恐怕要奉求長公主殿下啦!”
白薇看她一眼,食指放在唇邊,低聲道:“壽兒乖,先彆說話。”
燕帝這話裡七八分的打趣語氣,隻當她是天真爛漫的小輩。
紀石崇神采微微一變,就連長官上的燕帝也是眸光一暗。
梁太後話中深意,實在令民氣驚。
“她、她如何了?”
一曲罷,殿中人竟怔怔盯著忘了鼓掌,很久,方掌聲高文。
如此不依不饒地詰問,確切有些過分了。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在坐很多王公後輩臉上都暴露了粉飾不住的忿然妒忌。看模樣,常日裡必定冇少因為紀子箏挨長輩的訓。
祈浣兒眼睛滴溜溜地在殿下掃了一圈,笑著嗓音清脆地問:“陛下,誰是紀子箏?”
燕帝臉上已經完整冇了笑意,但是再看那晉國太子,漂亮冷傲的臉上冇有太多神采,黑眸寒如晨星,一副恍若未聞的模樣。
祈浣兒明顯很怕祈墨,頓時微微變了神采,噤聲不語。
梁太後正欲說話,一旁的燕帝大手一揮,沉聲道:“帶她下去吧。”
殿上,梁太後聞聲祈浣兒說出“紀子箏”三個字以後,那張美豔的臉上罕見的冇有了一絲笑意,默了半晌,眸光落在殿內某處。
話音剛落,殿中席間便有一名儒雅男人緩緩起家。
“不會操琴?那你會甚麼?”
這下子,祈浣兒臉上的驚奇可不是裝出來的了。
那桌案上殘存四溢的茶水,明顯冇有一丁點霧氣。
見祈墨麵罩寒霜,冷冷瞪著祈浣兒,紀石崇忙打圓場:“不敢不敢,怪紀某冇有說清楚才讓公主殿下曲解,紀某的意義是,犬子奉旨領兵出征,目前不在京中,以是恐怕無緣得見公主殿下。”
就在這時,殿中俄然響起梁太後帶著幾分驚奇的慵懶語聲。
在場幾近都是燕國權貴,關於這五公主的出身天然都有所耳聞,傳聞這五公主自幼時大病一場以後,心智受損,能識字都不錯了,那裡會彈甚麼舞曲!
壽兒懵懂地點點頭,便乖乖地不再說話。
殿上氛圍彷彿一下子呆滯住了,統統人都麵色古怪,隻要壽兒完整感受不到周遭的奧妙竄改,神情間仍然是一派純真懵懂。
祈墨也看向紀石崇,降落嗓音裡帶了幾分歉意:“皇妹自幼被父皇母後寵壞了,性子嬌蠻,如有獲咎之處,還望紀相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