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笑著點頭,冇瞥見皇上眼中一閃而過的憂愁。
“西北實在也冇有地動,有些動靜,不過是在炸鐵礦鍊鐵。但是開采鐵礦的事若想瞞過太後一係冇那麼輕易,乾脆藉著地動的幌子,將路都用石頭封上,比及兵器都煉好了,再重新將路開通。”
太後逃竄的動靜傳開後,禁衛軍頃刻間便潰敗,有被招降的,有混亂中逃竄的。皇上派出很多兵力去搜尋太後與夏謹澈,都城到處都能見到一隊隊的人馬,城門口更是嚴加扼守。幾日來,卻尋不到兩人涓滴的蹤跡。
也隻能保的住性命了,太後拉著懵懵懂懂的夏謹澈從宮裡跑出去,最後看了一眼身後的重重宮殿,心中滋味陳雜,這大抵是最後一眼了。
動亂後第一次早朝。朝堂最上方,再也冇有兩張並排而列的椅子,而是一張龍椅位列正中。皇上徐行上前坐下,渾身的氣勢令周遭人一驚,有幾個偷偷昂首看皇上的臣子,更是被嚇得趕緊低下頭去。
懷王進京路上的動靜不竭傳來,近了,更近了,估摸著這一兩天就能到了。
太後正日日盼著懷王進京,她恨得咬牙切齒,真冇想到皇上竟能在她眼皮底下養出一支軍隊來,還是粗心了。她手中的禁衛軍雖人數上比皇上的禦林軍多些,但她也冇有實足的掌控,且懷王不來,她畢竟是個女人,夏謹澈又是夏清衍的弟弟――實在是名不正言不順。
“不過皇上彆忘了承諾過我的話。”江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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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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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點頭,“天然不會。”
皇上眉頭緊皺。他未曾推測,與禁衛軍的一戰竟耗時這麼久。明顯人數差異不小,但太後的禁衛軍很有一種不死不休的架式。
太後看著夏謹澈這副模樣,眼淚直流。本想將天下都賜與本身的兒子,何如通盤皆輸,現在連個容身之處都冇了。
上朝第一樁事,皇上便將此次安定兵變中的禦林軍各將領紛繁汲引犒賞,對懷王更是犒賞無數,傷亡的兵士均獲得厚厚一筆撫卹。
皇上見江淩想得簡樸,不得不再將話說明白一點,“西北冇有地動,但朕將路封上,為的就是不讓太後得知動靜。因此西北之地,本來是太後的人,朕就都趁機斬殺了。”
太後與夏謹澈並未出京,此時的都城防備森嚴,一不謹慎就會與懷王或皇上的人馬撞上。在都城裡躲起來,纔是最穩妥的做法。最傷害的處所,就是最安然的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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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與夏謹澈被安排在一處偏僻的院落裡,一日三餐有國公府的下人送來,但下人們不曉得太後與夏謹澈的身份,冇甚麼好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