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感遭到謝少陵不對勁的,當然是胡氏,她並冇有旁人能夠籌議,隻得在拂柳再次進府伴隨她時,悄悄說與了她聽,拂柳在三姨太進府以後想了體例爬上了謝少陵的床,這下完整肯定了,胡氏奉告她謝少陵後腰處有一個巴掌大的胎記,而現在這個“謝少陵”身上,並冇有它。
一條命罷了,歸正活著同死了也冇甚麼辨彆,又有甚麼舍不下的呢?
因而決計喬裝瞭解,因而一場蓄意酣醉,因而……本來該歸位的流浪兒,竟然手刃了本身的兄長,占有了他的身份、他的職位、他的財產,他的……老婆。
一個誰都不曉得的孿生弟弟。
四姨太拂柳,其實在真正的謝少陵還活著時便對貳心生傾慕之情,當時她還是北裡中一個花娘罷了,謝少陵因買賣的乾係,少不得要收支這些風月之所,卻向來潔身自好,待那些花娘非常豪闊卻也尊敬,久了媽媽都常感慨,這謝爺是個利落人。
“好。”
而將他取而代之的,竟是他暮年間被送走的孿生弟弟。
他便驀地間渾身有些發冷,胡氏還是那樣波瀾不驚的模樣:“我的夫君,他在那裡?”
“你說胡氏知不曉得她喜好她?曉得的話會不會感覺好可駭啊?
“若真是情同姐妹罷了,會為了她甘心嫁進謝府,處心積慮地成為七姨太?”萬寒旌輕笑了一聲,“胡氏用你的身份碰死了,你以她的名義斥逐了謝府世人,為的莫非僅僅隻是姐妹情深?何況案情非常瞭然,殺人的胡氏已經他殺,為何你還要獵殺白狐來引發幽州王的重視?你想說的,莫非僅僅是同胡氏的姐妹情深罷了?”
萬寒旌隻獵奇一點:“你從何時開端喜好她的?莫非你不是進了謝府成為七姨太以後才熟諳她的?”
顧淩波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渾身難受,萬寒旌倒是見怪不怪的模樣:“事情疇昔了那麼久,你俄然假借白狐之案將這些事都翻開來,是想達到甚麼目標?”
八年前那具被燒焦的屍身,實在並不是被燒死的,而是身後被人焚屍,他本來纔是厥後赫赫馳名的謝姓商賈,隻因錯信了一小我,被人灌酒,被人下毒,被人焚屍,被人……取而代之。
民氣就是如此,越是得不到越是惦記,疇前對於謝少陵具有的統統是如此,現在對胡氏的覬覦更是如此。
終究有一夜,他再也忍耐不住了,藉著酒意便闖進了胡氏的房,當他把她壓在身下時,她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