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掉水缸裡了,還是有雨天到處亂逛的弊端?”
樓沁像是被人點了穴,一動不動。
浴袍的領口有些微敞,小麥色的皮膚冇有擦乾水珠如同塗了一層蜂蜜一樣盈亮,胸肌……
他麵前擺著一個條記本電腦,手邊散落一遝檔案,菸灰缸裡的捲菸還冒著白煙,見她來了,淩聿風把煙摁滅。
淩聿風瞥都不瞥她,分開前說了一句,“中間有烘乾機,洗完澡你再出來。”
那一刹時,樓沁感覺呼吸都順暢了很多。
她絞儘腦汁想著該如何解釋這個‘變亂’,俄然麵前一黑,一塊毛巾扔在她的頭上。
淩聿風的手還透著熱熱的溫度,隔著布料托著她的腰。鼻端都是滿滿的男士沐浴露的香味,而不是平時她常常會在他身上聞到的菸草味。
“能站得住嗎?”嘶啞的嗓音自頭頂響起,溫熱的呼吸吹得她的劉海一顫。
一想到這,樓沁感覺讓她一頭撞暈在浴缸上,都比現在要好過。
她胸口裡堵著一口氣,不想和他說話。低頭喝了一口花茶,冇想到那麼燙。怕被淩聿風看到,她謹慎地在杯後藏著呲牙咧嘴的神采。
樓沁感覺耳根燒得熾熱,眼睛不管如何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吃他豆腐,眼神無主地亂瞟,點點頭。
這時,一個金屬的東西從那邊茶幾扔到她這邊。
樓沁乖乖地先洗了個澡,用的是淩聿風的沐浴露,很淡的香味,不曉得是甚麼花的味道。
樓沁很自發的給本身也倒了杯茶,冇想到是花茶,她雙手端著杯子坐到淩聿風劈麵的沙發,糯糯地叫了一聲,“淩叔。”
她的視野像是有本身的認識,下認識的緩緩向下――
樓沁主動忽視他的話,把毛巾拿下來,終究曉得那裡不對勁了,“淩叔,你如何在這裡?”
下一刻,淩聿風的手從她身上拿開。
樓沁感覺要被他逼瘋了,她失戀了,他莫非不是該憐憫嗎,說甚麼風涼話嘛。
“下次不想回家,就從大門出去,翻窗再卡住或者跌倒,可不會這麼巧有人會救你。”
淩聿風的目光從劈麵望過來,“穿戴衣服泅水去了?”
男人的神采冇有半分竄改,眉梢僅上揚了一秒,“以是,才穿戴衣服去泅水了?”
她現在最不想回想的,就是方纔她翻窗出去的英姿該有多麼超脫。淩聿風一看就是剛洗完澡,想必她剛纔卡在視窗的畫麵都被他給看了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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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沁不知該如何答,囁嚅了一會兒,才低聲說,“我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