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從在她身後而至的君離,乍然之下見慕容朝夕脫手,覺得她這是要毀了玉璃軒那金字牌匾,心中猶自迷惑著,看她那賊精賊精的奪目樣兒,也不像是被人坑了銀子的,那這丫頭究竟與玉璃軒有著甚麼樣的深仇大恨,纔會做出趁夜砸人招牌這類極度老練的缺德事兒?
嘴角的弧度悄無聲氣地拉伸,慕容朝夕俄然陰惻惻地笑了起來,接著掌下運氣內力,猛地朝著那塊牌匾揮去!
迷惑了不過一瞬,君離驀地輕笑,按照那丫頭現在正噴著火的氣憤小眼神來判定,猜想這也毫不是甚麼褒讚他的意義,他還是不要曉得的好。
看著黑衣女子逐步闊彆的窈窕背影,回味著她剛纔撂下的警告的話語,君離驀地笑了,腦中不由自主地閃現出女子方纔說話時,那雙如泉水般清澈、月光般潔白的靈動眸光,再看嚮慕容朝夕的背影時的眼神,就如同獵豹鎖定了獵物般,披髮著意味不明的淺淺幽光。
這類奇特的動機一閃而過,連君離本身,都不明白為何他會這般的肯定。
既然甩不掉,那麼隻要他不礙著本身的事兒,就乾脆把他當作氛圍得了,也免得鬨心。
冷巷間隔玉璃軒不過一條街的間隔,慕容朝夕乾脆放棄了輕功,改成徒步,大搖大擺地來到了玉璃軒的店門前。
“你要跟著也行,但前提是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侵犯、互無毛病,另有……”慕容朝夕前行的腳步一頓,抱臂側過身看向君離,板著臉義正言辭隧道,“本女人是良家婦女,不接管任何情勢的勾搭調戲。”
君離很快便斂去了眸中的驚奇,悄悄地立在一旁,冷靜地諦視著慕容朝夕,隻見她快速地從袖中扯出一方錦帕,然後將那方纔從牌匾上摳下來的金子粉末包進錦帕,揣進懷中,接著又規複了一派淡然的模樣,全部行動隻持續了短短的十幾秒,一氣嗬成,若不是頭頂那烏黑一片的空缺牌匾,明示著麵前這個女子的所作所為,幾近都要讓君離覺得方纔所見的那一幕,不過就是個錯覺。
中指?那是甚麼意義?
麵前的女子長得並不算太高挑,但身材比例卻出乎料想的好,特彆是在那玄色緊身衣的包裹之下,愈發顯得前凸後翹,腰肢纖細不盈一握。她的眼睛很美,清澈而靈動,偶爾還閃動著滑頭的光芒。
君離對此獵奇不已,垂眸暗自思考著,待他再次昂首,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那塊牌匾時,那張向來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俊臉上,終究呈現了一絲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