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一勾,宮洺輕言道:“這件事倒也冇那麼難辦。”
聽他這麼說,宮洺反倒笑了,“的確是個重擔,不過我倒是想看看,這個重擔到底能不能難倒我。”
綠繡冇有答覆他的話,兀自點了點頭,“是仆人就好,那麼這位大哥,現在我們家蜜斯不歡暢了,阿誰喜娘方纔的話你也應當聽到了,我們家蜜斯這還冇嫁進門呢就已經有人敢騎在她頭上欺負了,這如果進了門,那還得了?”
宮洺的自傲曹佑一向都曉得,隻是,對於第一次對女人感興趣的他來講,真的也會這麼簡樸嗎?
唐歡歡懶懶起家,靠在床頭,手裡的蓋頭往中間一扔,“我可冇欺負人,我隻是睚眥必報,恩仇清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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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曉得了,奴婢這就去教。”轉頭,綠繡朝著喜娘揚了揚下巴,傲然的看著她,“這禦史府看來也冇甚麼端方,竟然在主子麵前一口一個‘我’,敢問,你是對府裡統統主子都這麼說話,還是隻是決計針對我們家蜜斯?”
一頂喜轎,外加二十幾人的迎親步隊,陣容不算浩大,但也轟動了四方各鄰。
妾室進門,不消行那些繁複的拜堂禮,何況馮禦史那年事,不但冇有高堂,就連孫兒都已經會滿府跑了,如果真的施禮,還指不定要多丟臉呢!
房裡,綠繡在確認人都走光了以後,關上門小聲道:“蜜斯,人都走了。”
“是,蜜斯。”綠繡不疾不徐的回聲後,不消紅蓋頭下的人說甚麼,回身來到迎親隊領頭的麵前,“這位大哥,敢問我們家蜜斯嫁去禦史府,是當仆人還是下人?”
曹佑調笑的神采端起,一臉嚴厲的說:“你是不是忘了,唐家把唐歡歡叫返來是為了甚麼?”
還是冇有人迴應,但是嗚嗚聲彷彿更大了,丫環難堪了一下又說:“老爺,奴婢能夠出來嗎?”
唐雨茗伸手扯了扯林文茵蘊滿了盜汗的手,欣喜道:“文茵姐姐不消擔憂,孃親不會出事的,孃親說能幫你,就必然不會讓你絕望,你就放心等著好了。”
“這還不都是跟蜜斯學的,這麼多年了,我學不了蜜斯的大抵,但也總能學點外相。”之前老是被人欺負,現在終究輪到她欺負彆人,固然是第一次,但她並不膽怯,並且彷彿另有些意猶未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