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不一樣?”
婁晟武對著邵瑀辰這邊的方位,微微點頭,隨即端坐,目不斜視。
好好的曲子,本該清脆婉轉,如臨畫中,感受那高山之巍巍,流水之洋洋,時而雄渾,高亢,時而鎮靜,流利。
婁晟武一家早已落座,剛纔這邊鬨得歡暢,冇有發覺。
在彆人聽來動聽的琴音,被她抉剔的耳朵一聽,天然弊端居多,明顯成了催眠曲。
楚宴倪樂得不可,將頭靠在邵湛陽肩頭:“澤兒,你說,我們讓三皇伯把姐姐送給我們家好不好?”
邵湛陽鬆了口氣,麵露無法,溫聲道:“宴兒,下次想笑也悠著點兒,你但是雙身子的人!”
“多……多……”邵楠希小手亂抓,顯得很高興。
“宴兒!”邵湛陽滿臉焦心。
邵楠澤麵露嫌棄,主動解釋:“因為我們是皇家的人!不跟大臣坐一起!”內心感覺三寶好笨,這麼簡樸的事理都不懂。
那女子一曲結束,倒是站在原地癡癡地看著邵湛陽,巴望能得一個歌頌的眼神。
“母妃,不一樣嘛!”
“是哥哥!不是多多!”
邵楠澤有些泄氣,目光看向楚宴倪:“母妃,希兒甚麼時候才氣長大嘛?”
“嗬嗬!”幾人忍不住發笑。
皇家的人?大臣?這些在三寶的天下裡,原是冇有的詞彙,一時之間另有些不能瞭解,麵露茫然。
世人起家,各自落座。
邵湛陽明顯成了眾女眼中的香餑餑,畢竟楚宴倪被人譽為帝都最幸運的女人,與邵湛陽無微不至的體貼,經心全意的寵嬖分不開,有多少女人瞻仰著能夠替代楚宴倪,享用這一份可望而不成即的幸運。
“皇上駕到!皇後孃娘駕到!各宮娘娘駕到!二公主駕到!”
可惜,邵湛陽眼中隻看得見楚宴倪,白眼都冇捨得給一個。
樂聲起,世人再行拜禮,順次落座,舞姬揮動長袖,一舞驚鴻,舞姿撩人,宮宴正式開端。
心下感慨,南陵國男風騷行,剩女居多,這狼多肉少,各家女子不免按耐不住孤單,靠著琴音透露心聲也情有可原,她理應諒解,還是放心睡覺吧。
無外乎就是些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百年難出新意。若非獨樹一幟,內裡沉澱深厚,很難吸引眼球,頂多也就是助掃興,讓宴會不至於古板有趣。
楚宴倪將頭靠在邵湛陽肩頭,高低眼皮不住打鬥,本就懷了身子,輕易睏乏,偏生聽了曲子,更加感覺乏力。
“哥哥!”
皇上眼底劃過一抹笑意,麵上嚴厲,渾身嚴肅,攜著皇後往主位走去,火線嬪妃,公主跟從。坐下以後,沉聲道:“平身!”